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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沙皇(第2页)

他沿着涅瓦大街行走,冬宫宏伟的轮廓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阴郁沉重,他能感受到这座宫殿散发出的焦虑、疯狂和垂死挣扎的气息。沙皇和他的将军们,正试图用百万生灵的鲜血,去浇筑一座虚幻的、名为“复仇”与“帝国荣光”的纪念碑,以掩盖他们在东方遭遇的彻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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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裹着破头巾的老妇人佝偻着背,手里攥着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片,是征兵令。她枯槁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上面某个被油墨模糊的名字,浑浊的眼泪滚下来,立刻在脸颊上冻成两道冰痕。

郑海龙的目光掠过她,投向冬宫方向,他能想象得到,那孔雀石厅里此刻正觥筹交错。水晶吊灯的光芒一定刺得人睁不开眼,空气里弥漫着上等鱼子酱的咸腥、法国香槟的泡沫和贵妇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尼古拉二世那张神经质、眼下带着浓重乌青的脸,此刻大概正被酒精和狂热的谄媚熏得通红,陆军大臣苏霍姆利诺夫肥胖的身躯陷在丝绒椅子里,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他“神圣之瘸”军团的四十万勇士是如何渴望着用残缺的腿踏平柏林的土地……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郑海龙的思绪,街角,一队士兵正艰难地列队行进,“左——右——左!”带队的年轻士官嘶哑地喊着号子,声音在寒风里显得单薄而怪异。

士兵们竭力跟上节奏,每一次落脚都伴随着身体明显的倾斜和摇晃,他们的膝盖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弯曲缓冲,僵硬地杵着,每一次迈步,整条腿都像生锈的铁棍一样直直甩出去,再沉重地砸在冻硬的雪地上。

他混入一队等待调拨的士兵,登上了开往西线边境的运兵列车,车厢是冰冷的铁皮罐子,弥漫着劣质烟草、汗馊味、机油和绝望混杂的污浊气息,士兵们挤坐在硬邦邦的长条木椅上,随着车厢的晃动而机械地摇晃着身体。

没有人说话,只有车轮碾过铁轨接缝时发出的、永无止境的“哐当——哐当”声,像是为这趟通往地狱的旅程敲着丧钟,郑海龙缩在角落,用破帽子半遮着脸,耳朵却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列昂尼德家的小子,才十六,也被征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对面角落响起,压得极低,带着浓重的乡音,“他娘哭瞎了眼,抱着征兵官的腿,被宪兵一枪托砸开了……”

“喀山那边在抢粮,当兵的用刺刀对着自己人……”另一个声音接话,像破风箱在喘息。

沉默,只有车轮的噪音。

“……赤龙军的子弹……”一个更年轻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突兀地插了进来,打破了死寂,“……只碎膝盖……疼是疼,可……可至少命还在……家里的信,还能收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车轮的轰鸣里。

郑海龙身旁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一直闭着眼假寐,此刻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说话的年轻人,又像穿透了他,望向虚空。

他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一个脏污的小布包,层层打开,露出一枚劣质的、漆皮剥落的铁质勋章。他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表面,那上面印着一个模糊的沙俄鹰徽。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赤龙军的子弹……只碎膝盖……”他重复着年轻人的话,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沙皇的勋章……却要人命……”他猛地攥紧勋章,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枚廉价的小铁片仿佛有千钧重。

“勋章……换抚恤金……给娃买块黑面包……都换不来……”他把勋章狠狠攥在手心,又颓然松开,任由它掉落在肮脏的车厢地板上,发出微不足道的轻响。他重新闭上眼,头重重靠在冰冷的车壁上,仿佛刚才那几句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车厢里再次陷入更深的死寂,只有老兵粗重压抑的呼吸和那枚躺在污秽地板上的铁质勋章,无声地控诉着。

列车在深夜抵达边境附近一个巨大的军用编组站,郑海龙随着人流挤下冰冷刺骨的车厢踏板,双脚踩在覆盖着厚厚煤灰和冰雪的站台上,寒气瞬间穿透薄薄的靴底,直刺骨髓。编组站如同一个钢铁巨兽的巢穴,巨大的探照灯光柱在弥漫的蒸汽和雪雾中狂乱地扫射,切割出无数晃动的光斑和深重的阴影。

空气里充斥着烧煤的硫磺味、机油味、金属锈蚀味和士兵身上散发出的浓重体味。蒸汽机车的嘶吼、调度员沙哑的哨音、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军官的呵斥、士兵麻木的应答……各种噪音混杂成一片令人窒息的轰鸣,撞击着耳膜。

站台上堆满了等待装车的物资,成捆的步枪、木箱装着的弹药、堆积如山的灰色军粮罐头、用油布覆盖着的野战炮粗短的炮管……像一座座冰冷的坟丘。就在这一片混乱的坟场边缘,郑海龙看到了它们——那些让冬宫贵族们寄予厚望的钢铁怪兽。

它们被随意地停放在一处未清理积雪的岔道上,涂着英式特有的黄绿相间迷彩,在探照灯光下显得格外扎眼。这就是英国人送来的厚礼——“英吉利·骑士”机枪战车。它们的外形与赤龙军的“白虎·轻骑兵”有几分神似,较高的底盘,硕大的轮子,密封的外壳,顶着一挺马克沁重机枪。

但走近细看,粗糙的工艺和寒酸的用料便暴露无遗,对方甚至都懒得喷漆,焊接的缝隙像丑陋的蜈蚣爬满车身,钢板薄得似乎用手指就能按出凹痕,所谓的装甲,更像是糊弄人的铁皮罐头,几个沙俄的装甲兵正围着其中一辆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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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水箱又漏了!”一个戴着皮帽、脸上沾满油污的兵用力踹了一脚车体侧面,发出“哐”的一声闷响,薄薄的钢板应声凹下去一小块,“这破铜烂铁!还没上战场就一堆问题!跑不了五十俄里准开锅!”

“看这破枪架!”另一个士兵指着车顶机枪位抱怨,“转起来跟生锈的门轴似的!老子探出半个身子,一阵风就能吹下去!这他娘是铁皮棺材!”

“英国人拿这些破烂糊弄鬼呢!”第三个士兵啐了一口浓痰,正吐在车轮旁一滩结了冰的污水里,“听说德国佬那边,四象汽车厂造出来的白虎·轻骑兵,钢板厚得能扛炮弹!跑起来像雪地里的狼!再看看咱们这堆……骑士?我呸!叫‘瘸驴’还差不多!”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卷起站台上的雪沫,扑打在冰冷的“英吉利·骑士”车身上,郑海龙裹紧了大衣,目光越过这些徒有其表的铁皮棺材,投向更远处被雪幕笼罩的西方。

在莱茵河畔,纪沧海的四象汽车厂里,真正的白虎·轻骑兵正源源不断地下线,而它的平衡器,意大利四象汽车厂,也加足了马力可了劲的在造,单单汽车一项,已经让博盖塞成了意大利炙手可热的顶级权贵,让他这个艺术世家成功的转型成工业资本家。

白虎·轻骑兵坚固的合金装甲,可靠的发动机,灵活的机动性,还有那令人胆寒的重机枪火力……它们就像磨利的虎爪,静静地等待着撕碎一切挡在面前的障碍。而眼前这些沙俄士兵和他们依赖的“瘸驴”,不过是奔向那道钢铁绞肉机的第一批祭品。

这些英吉利·骑士或许才是葬送沙俄的关键诱因,沙俄这列失控的战争列车,正沿着纪沧海等人无意中铺设的铁轨,轰隆隆地冲向欧洲火药桶的最中心。

站台广播突然尖利地响起,用俄语反复播报着即将开往前线的车次,冰冷刻板的声音在钢铁的轰鸣中显得格外刺耳,郑海龙下意识地摸向大衣内侧的口袋,指尖触到了那张硬质卡片,返回乌拉尔以东区域的车票,纸张的触感冰凉。

就在这瞬间,一阵更加沉重、更加整齐划一的金属撞击声由远及近,压过了站台的喧嚣。一列刚刚进站、运送“神圣之瘸”军团的运兵车打开了所有车厢门,在军官嘶哑的哨音和粗暴的推搡下,那些膝盖残废的士兵们开始下车集结。

他们排成整齐的倾斜的队列,动作迟缓而坚毅,每一次迈步,都伴随着身体的倾斜和膝盖的固定扭曲。沉重的军靴砸在坚硬的站台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那声音不再仅仅是脚步,更像是一个巨大而笨拙的巨锤,在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冻硬的大地,也敲打着郑海龙的耳膜和心脏。

郑海龙的手指死死捏着那张车票,硬质的纸角几乎要嵌进肉里,虽然看这架势沙俄和德意志一战的结局大概率会沿着原史走,但穿越一趟没有见证这些史实画面似乎又有那么一丝不甘。

他松开手,任由那张代表着安全、代表着抽身事外的车票和对托洛茨基信誓旦旦的承诺,从指间滑落。它像一片枯叶,打着旋儿,飘向站台边缘肮脏的、被煤灰染黑的雪堆。

他不再看它。

“尼古拉,”郑海龙对着冬宫的方向,无声低语,声音消散在凛冽的寒风中,“你以为转向西方便是生路?不,你只是亲手为你的帝国,敲响了最后的丧钟。这百万大军,连同那四十万碎膝军,不过是投入欧洲熔炉的第一批祭品。”

他拉低了帽檐,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西进的部队中,观众席哪有舞台看的更清楚,更有体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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