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精神瞬间崩溃的是光圈中心那个男人的姿态,纪沧海甚至没有解开腰间枪套的搭扣,他只是微微抬起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右手,用食指的指尖,极其随意地、轻轻地弹飞了粘在左臂袖口上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灰黑色的炸药碎屑,那动作从容、优雅,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
“剖腹!让我们剖腹!”大尉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吼,但他转身就狞笑着扑向纪沧海,那破烂肮脏的军服前襟里,露出用布条紧紧捆缚在胸膛上的一整圈手雷!“天照大婶见证!我等武士…瓦碎就在今日!!”他一只手疯狂地抓向腰间悬挂的一个简易串联拉坏。
“见证你们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死去?”
纪沧海冰冷的声音如同北极吹来的寒风,瞬间冻结了大尉疯狂的嘶吼,不知何时,纪沧海已经对冲到他的身前,钳子般的大手精准无比地捏在大尉那只抓向起爆器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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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在巷道里回荡,与大尉喉咙里挤出的、非人的惨嚎声混合在一起,又被巷道深处持续不断的、冰冷的滴水声诡异地和鸣着。
“看看你刻的樱花——”纪沧海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嘲讽,卸掉小鬼子的双臂,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同时左脚搓了搓地上画的乱七八糟的花纹。
“和你的脸一样丑陋,”纪沧海俯视着大尉因剧痛和绝望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击,“知道你们对我造成的最大伤害是什么吗?锅着腰和你们打,增加了我的腰肌劳损,搞不好会腰椎间盘突出,拜托下辈子投胎长高点,一米五出来学人打架,我怕没注意就把你踩死了……”
“老大,我觉得你比弓琳琳还要毒……”宋子健看着被喷的眼花缭乱,有些口吐白沫的小鬼子,突然有点不忍了。
“他刚才唱的那么难听,我发泄下心中的不满不可以吗?”纪沧海扭头看向宋子健,宋子健的余光瞥到李雨菲也捂着嘴憋笑看向他,于是他摆出了一个非静止的静音演唱画面,他是懂影射的。
“……”
当最后一个代表着鬼子残兵的红外热源信号在孙晓的狙击镜观测终端上彻底消失,化作一片代表死亡的灰暗时,夕阳正挣扎着穿透厚重阴沉的云层,将最后的、带着血色的余晖洒在这片饱经蹂躏的大地上。
朝鲜义勇军的士兵们沉默着,用缴获的鬼子工兵铲,一铲一铲地翻起散发着腐臭的泥土,将那些被清理出来的鬼子尸骸,推入巨大的深坑,他们的动作带着一种沉重的仪式感,每一次铲土的落下,都像是为这段血腥的篇章添上一个句点。
朴顺姬跪在一个刚挖好的浅坑旁,剧烈地呕吐着,胃里早已空无一物,吐出的只有灼热的胆汁和胃酸,那苦涩的液体混着泪水,渗进身下刚刚翻开的、相对干净的泥土里。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坑底,一个刚刚被扔进去的小鬼子胸前露出一个玩偶的手臂,像是常见的韩式玩偶,她用刺刀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挑开尸体粘连的扣子。
“哗啦…”
一个明显是她们平壤村风格的,有些褪色、用粗糙棉布缝制的韩式玩偶,从鬼子衣服内滑出,玩偶的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手工缝制,衣襟处用丝线绣着两个小小的韩文名字:“顺玉”。
朴顺姬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她认得这个名字,那是她们村南头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出生的时候她还去帮过忙。
就在这时,玩偶胸前一道不起眼的裂缝,在泥水的浸泡下微微绽开。裂缝里,赫然露出了半截已经发黑、细小的人类指骨!那分明是小孩的手指!
显然,那位绝望的母亲,将孩子残存的骸骨,一针一线,仔细地缝进了这个小小的玩偶里,充作了衣衬,也充作了她随身携带的小小坟墓。
“呕——!”朴顺姬再也支撑不住,双手撑地,干呕得撕心裂肺,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中,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混合着淡淡奶香和阳光味道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钻进了她的鼻腔!
她仿佛回到了当年抱着小家伙逗她笑的那天,小家伙看着她破涕为笑的那一刻画面逐渐凝固,一块块的破碎开来!
这跨越了时空和生死的熟悉气息,像一把最温柔的钝刀,狠狠剜开了她心中最深的伤口,也带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源自生命本源的巨大悲伤和愤怒,她伏在冰冷的泥地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夕阳终于沉入地平线之下,只在天际留下一抹凄艳的血红,最后几具被清理出来的尸骸被推入巨大的坟坑。
“老大,小鬼子这两年在朝鲜没了5个师团了,还会派兵来吗?”诸葛川看着狰狞的茂山郡,有些犹疑道。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小鬼子被朝鲜地方抗联灭了五个师团,别管是雪崩,大雾还是洪水的,他们咽不下这口气的,而且如果退缩了,他们的军国主义不就成笑话了,朝鲜还有一场大战的。”纪沧海笃定的说道。
“那咱?”诸葛川有些犹豫道。
“先回齐齐哈尔,好久没涮牛肉火锅了,这次要把吊龙涮个够……”
“上脑最好吃好吧……”
“毛肚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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