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们做得对。”长须师傅满意地捋着胡须。
“一回来,我就听说震西关来踢馆,师傅和小雅,还有一些小兄弟受伤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张端方忿然说道。
“都怪当时我追逃犯在外地,端方大哥也去押镖了,不然容不得震西关撒野。”曹立愤怒地说。
“要不是王阔那小子撑腰,震西关他敢?还好贾襄、武义这些徒儿争气,这几年拳脚没白练,把他们打败了。”长须师傅说道,“开武馆的,遇到踢馆再正常不过了,踢馆的有讲武德的拳师,也有不讲规矩的拳界渣滓,只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成,受伤在所难免,只是震西关使用暗器伤了我女儿,着实可恨。”
王阔打常雅主意的花花肠子,长须师傅没有说,也恶心得说不出口。
“那个震西关,别让我碰到,我非打得他妈都认不得他不可。”曹立骂道。
“震西关被贾襄打折了腿脚,虽然死不了,但也半残了,至今还躺在炕上,那身拳脚功夫怕是废了。”长须师傅说。
“罪有应得。”曹立快意地说。
“两位老哥啊,这震西关倒是搞定了,可王家阴魂不散。”贾襄嘟囔道,“伏羲庙夏祭比武大会,既不邀请师傅,也不给我武馆发告知书,连初选五关和武德三问,也放到辅定武堂了,这往届都是我师父主持办的,真把我们武馆不当人看啊。”
“什么?有这事?”曹立猛然站起问。
“确实这样。”武义说道。
“岂有此理,我找县丞和主簿问问去。”曹立气愤地说。
“看来人家对付的不光是我们袍泽会啊,这次比武大会,就没我们袍泽会什么事。”张端方似乎知道原由,稳重地说,“官府和王家故意将夏祭比武大会的差事交给谷县韩家和秦源胡家及辅定武馆,明显就是为了拉拢人,以达到孤立我袍泽会的目的,袍泽会附带龙城镖局、长须武馆,都跟着遭殃。”
“比武总是能参加的吧。”贾襄说道,“我和武义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学徒,代表长须武馆上台,他们鸡蛋里跳不出骨头。”
“我看你们不光代表长须武馆,还得代表袍泽会和龙城镖局,到时候我再给你们找两个功夫高强的帮手,我相信,你们定能夺魁。”张端方胸有成竹地说。
“这恐怕不行,武义伤刚好,贾襄也受过轻伤,要是有个闪失,就不得了了,如何给他们家人交代。”长须师傅忧虑地说。
“师父,我和端方师哥想上台去比武,可我们都出了武馆,有了差事,年龄也过了,没法代表武馆,不能就这么让我们武馆沦落。”曹立说道,“我和端方师哥特训他们,你和黄长风长老指导,不行再请大长老指点,袍泽会还有专门的练拳场,训练师懂得疗伤恢复之法,只需几日,就能大进,定能无恙。”
“师父,曹立说的对,我们袍泽会、长须武馆、龙城镖局这次被排除于比武大会之外,若无人上台取得好名次,不光丢了脸,连生意也没法做了,谁还会把孩子送到长须武馆练武?谁还会找龙城镖局押镖?谁还会把袍泽会当回事?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欺负我们。”
“与其让人欺负,还不如让人敬畏。”贾襄握紧拳头说道。
长须师傅沉思半晌,没有说话,这代表着他默认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是小雅、婉儿跑进来了,专门来看他们最敬重的曹立、张端方老师兄。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纪林、潘无憾等师弟们,都嚷着要启几坛酒,与曹立和张端方划几拳。
曹立和张端方见到这么多师妹师弟,高兴极了,握握他们的手,拍拍他们的肩,摸摸他们的头,说这个漂亮了,说那个长高了,恨不得赶快打开酒坛子。
长须师傅见到这样热闹的场景,多日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眉头舒展,笑容满面,让徒弟们去买菜,准备点下酒菜,师徒好叙叙旧。
这一刻,最高兴的莫过于贾襄了,他下定决心要将武馆支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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