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只是看她买了点荔枝,就会想东想西。
要是现在有人送甘浔一套别墅,甘浔估计也要光速收下并揣摩对方的意图。
正想着,赵持筠将剥好的荔枝递到她嘴巴,“吃。”
甘浔下意识张嘴,尝到滋味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郡主哎,自己这待遇起码是个公主女皇吧。
她又想,赵持筠是不是以为自己刚才夸她,是为了哄她帮忙剥。
可她也真的剥了,明明前不久还在问,为什么荔枝带壳。
果肉大,甜味迸溅,赵持筠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擦手。
甘浔心跳怦然不能止住。
水果时间结束,已经不早,两个人默契地轮番洗漱、洗衣服。
赵持筠手洗不再喊手疼,因为知道喊了也没人管她死活。哼。
晒衣服时,外面打了一声雷,将正在帮忙的赵持筠惊了一跳,紧挽住甘浔。
甘浔说:“你快进去,把门带上就不害怕了。”
赵持筠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走。
那架势估摸着雷劈死甘浔她也不会回头。
晒完,甘浔关紧阳台的门窗关紧,以免再惊到赵持筠。她隔着窗户看外面,雨水把一切陈旧的杂乱的景象,都冲洗成自己的风格。
她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单腿盘坐,顺手回了几条工作群的消息。
赵持筠坐在另一头玩平板,她知道甘浔的密码,6个6。
打开以后点进视频软件,第一个跳出来就是她搜索过的相关简体字、拼音等教程。
她一路看下来。
甘浔打了个哈欠,发现十一点多了,问她:“你不去睡觉吗?”
赵持筠合上屏幕:“我早上与你说过,一起睡就是。”
甘浔只好摆手拒绝:“我跟别人睡不着。”
“你难道没跟人睡过?”
“……”
这甘浔真不知道怎么答了。
得看什么样的睡法。
赵持筠提醒:“起码你同祖母睡过,今晚又是雷雨夜,我们一起刚好。”
每当雷声大的夜晚,总有女使在她房中值夜,守着她睡。初次相见那晚她信不过甘浔,今晚已是交过心的关系。
她们可以睡近些。
甘浔为难地问:“你跟我奶奶能一样吗?”
赵持筠一听也是,自己堂堂清河郡主,怎是区区老妇人可比。
她貌美且出身高贵,甘浔跟她一处,即便是直女,即便目无尊长,也免不得要倾慕跟战战兢兢了。
罢了。
她体恤民情道:“我已叨扰你两夜,你去睡床吧,我睡沙发便是。”
甘浔陷入安静,她发现赵持筠居然开始说客气话了,而她居然极度不爱听。
还是拒绝,“你是客人,不能让你睡沙发,再说也不差这两晚上,我家沙发舒服,我愿意睡。你来就是落在我床上,睡那里走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你去睡好了。”
“倘若,我走不成呢?”
甘浔顿时失语,只要说到这个话题,她就没有办法应对自如,理性跟感性对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