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裘,她本来就是拿来备用的。
沈桃言还将手里拿着的小手炉给了他:“我叫叠珠送兄长你回去。”
聂珩抿着嘴。
沈桃言觉得稀奇:“兄长怎么还使起小性子来了?快些回去吧。”
真想看看他明日想起来的表情。
于是,聂珩披着莲青色还带着香色流苏小毛球的毛裘,手里捧着白锦套貂毛的小手炉回去了。
守竹和其他在二房门口,抱着毛裘候着他的厮儿们,一时间目瞪口呆。
“大、大公子,你怎么这副样子出来了?”
叠珠:“大公子,奴婢先回去了。”
守竹这才看到提着灯笼的叠珠。
这是遇上二少夫人了?
都是大公子这副装扮太吸睛了,他们的注意力一时放不到别处。
虽然这样的大公子看起来还是很正经,但总归不大好。
守竹和厮儿们要替他将毛裘和小手炉换下来,聂珩抬了抬手。
“不用。”
说罢,他抬脚就走。
守竹在前边提着灯笼,厮儿们默默跟在身后,反正天黑,也没人看见,这样穿着回去也行。
沈桃言刚喝上一口热茶,叠珠就回来了。
“怎么回来得那么快?”
叠珠:“守竹和厮儿们在二房外候着呢。”
沈桃言:“嗯,那就好。”
聂珩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守竹要替他解下毛裘,聂珩也不让他碰。
“去备水。”
守竹:“是。”
聂珩换下满是酒气的衣裳,沐浴完回到房中,莲青色的毛裘正好好地放在榻上。
他伸手拿起了毛裘,手指一寸寸收紧,另一只手捏起毛裘上的毛球,力度时轻时重地揉捏着。
“沈桃言。”
他轻喃出声,忍不住微微低下头去触碰毛裘。
他知道,沈桃言是不用旁的香的。
可毛裘里就像藏了香,又细又诱人,像轻烟,顺着他的五脏六腑漫散。
他闭着眼睛,颤着眼睫,脸上不由自主慢慢地红了起来。
他用力抿了抿唇,才没让胸口的一声喟叹冲破喉咙。
“怎么办啊,沈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