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伸手去探了探,果真。
“他前些年常在外奔波,用的东西自然要多讲究些。”
今夜,聂府里热闹了些,族人留在了府中用膳,聂珩,聂渊,聂晏他们也在前厅与族人们一同。
沈桃言自是去陪了赵卿容,一直到酒席散了。
有小丫鬟来道:“二老爷回来了,要见二夫人呢。”
沈桃言:“母亲,那我就先走了。”
赵卿容:“好。”
沈桃言没料到会又见到聂珩,送聂渊回来的竟然是聂珩。
聂珩站得端端正正的,但眼睑耷拉着。
沈桃言瞧出不太对来,他似乎用了不少酒:“兄长?”
聂珩:“嗯?”
他的眼神有些溃散。
沈桃言稍稍皱眉,这是饮了多少酒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她走近了几步,闻到了聂珩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浑了他身上的菖蒲香。
清清淡淡的菖蒲香夹着几分混浊酒气,就像正经香染上了几分不正经的味道。
不难闻,还品出了别样的感觉。
“沈桃言,你叫我。”
聂珩线条流畅的轮廓隐在昏暗的烛光中,惺忪的眼安静地看她。
沈桃言:“是。”
聂珩似乎有点儿听不清,很慢地抬脚走近了一步。
沈桃言有几分忍俊不禁,就一步,走得这么慢,怕是也知道自己站不大稳。
聂珩:“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口齿清晰,要不是瞧他的眼神,根本看不出他喝了酒。
而且他竟然没穿裘衣,只着一件棉袍,也不怕冻着。
沈桃言瞬间眉尖更紧,那些下人也不知怎么伺候的。
“兄长怎么只穿着棉袍?”
回大房的路还远着呢,这可怎么耐得住寒?
聂珩:“不冷。”
沈桃言:“你只是酒意上头了,才不觉得冷,一会儿走出去就冷了。”
她示意了一下身边拿着毛裘的叠玉,叠玉将毛裘双手递给了聂珩。
聂珩看着她,涣散的眼眸掀着一阵深深浅浅的墨色:“你穿。”
沈桃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结结实实的外罩毛边长袍。
“我穿得多,而且就这几步路,很快就到了,倒是兄长,一会儿走久了,怕是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