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退连翘,任凤冠霞帔坠在青砖上。
提了两壶酒独坐在阿瑟的牌位前独酌。
默默注视着‘他’一言不发,烛光把“先夫”
两个字浸得发暖。
等到酒劲儿上头,我似乎看到他从那堆骨头渣子里蹦了出来。
披着月光立在供桌前,蓝色衣摆扫过满地酒渍。
(阅读以下段落的时候带上些许的醉意,代入女主的心情,体验感会更好。
我指着他的虚影又哭又笑:
“好你个万俟宜笙,你拍拍屁股走了,留下这么多乱子给我,嗝~”
酒坛磕在金丝楠木牌位上,发出闷闷的响:
“行,那我就替你安邦定国,可如今万事已了大仇已报,我以为我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我摇摇晃晃的戳着他的骨灰和牌位:
“可你小子在阎王殿门口把老娘踢了回来,嗝~昭儿也不让我去找你,他说…他说他爱上我了…呵呵…”
指尖划过冰凉的骨灰坛,我举着酒坛子倒入口中,丝丝凉凉的辛辣穿肠而过,又化作一缕一缕的晶莹夺眶而出。
“…你们万俟家的疯癫还真是青出于蓝啊,嗝~”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下巴淌进衣领,烧得心口发疼。
我踉跄着抱住骨灰坛,看烛火在醉眼里融成两个晃动的光斑:
“昭儿的眼睛太像你了,他的音容笑貌、行事做派、一举一动…甚至是勾唇的弧度…。。。。。。
五年了,我没有一日不想你,可这几日我突然就不那么想你了…
好像有颗小树苗钻了进来,把我们的回忆都挤得生疼”
我指尖戳着心口。
“起初,我以为是我把他当做了你。
可我明明分得清啊,他是昭儿啊,嗝~”
我一手戳着‘他’骨灰,另一只拎着小坛子的手捶着自已的胸口:
“阿瑟,阿姐的心…乱了!
好乱…好乱…你一定在怪我吧!”
我仰颈大口大口的灌着酒,身形一晃瘫坐在地上,酒坛“砰”
地砸在地上,碎瓷片溅进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