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暴中心的陈家村,却异常沉稳。
张玉英冷笑:“又来了,又要来踩我们。”
“人家怕什么?怕规矩不是他们定的。”
“怕权力不再从上到下,而是从下往上。”
但这一次,陈鹏飞没有让大家直接回怼,而是召集了蜂窝联盟所有核心节点,提出一个前所未有的主张:
“开一次——蜂窝制度史上最大规模的群众共议大会。”
地点:陈家村晒谷场。
参会对象:蜂窝所有在运行制度的村代表、群众代表、青年写手、访学学子。
形式:开放式制度辩论+现地投票机制。
主题只有一个:
“谁该有权写规矩?”
会议宣布当晚,全平台震撼。
“写制度的会议,开制度的会?”
“蜂窝疯了吧?要把规矩生死交给大众辩论?”
“要是全村投票否了怎么办?制度要废一半!”
“他们是疯了,但是真牛!”
一周后,冬雪未化,陈家村晒谷场上,搭起简易帐篷,设立制度草案展示墙、群众反驳墙、制度修复区、青年陈述台。
五十余位访学生、三百余位群众代表,聚在场地四周。
村支书坐在最左,老中青三代村民一字排开,戴着耳麦,手上拿着一份重磅提案文件:
《蜂窝制度青年写权·正当性确认机制草案》
内容核心如下:
1。明确15岁以上村民、访学生在制度起草中的合法发言权;
2。制度草案通过需群众评议、返修与投票三重程序;
3。所有失败制度一律归档、不删改、不清理;
4。所有通过制度生效前设七日缓冲期,可由群众提出修改异议;
5。所有制度权责最终归属村共议会平台监督;
而这一草案的主笔,正是来自西川村的两个95后青年——其中一人,正是曾被嘲笑“写制度太离谱”的“猫粮协议”作者。
此刻,他站在众人面前,声音不高,却字字掷地:
“你们可以否我们,但请你们回答一句话。”
“你们年轻时,有没有想过改规矩?”
“你们没写,不是你们不想,是你们没有人鼓励你们写。”
“现在我们有了平台,有了人听——你们不该把我们从写制度的路上赶走。”
张玉英走上台,环顾四周,老眼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