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决定我家田怎么分?”
“这个事儿你说了不算,要我们都点头才行!”
“我错了,我提议那个机制没想周全,这次我退出评议。”
“我虽然文化低,但我讲的,是我们家的事,我有发言权!”
……
这些声音,被清洗过的制度档案里永远不会保留。
但蜂窝把它们当作了主干。
陈鹏飞说得好:
“只有当你敢保留‘群众还不理解制度’的那一刻起,制度才是真的站在了他们那边。”
“制度不需要被吹捧,它只需要被吵出来。”
……
“田埂对话”发布第十五天,后台收到一封特殊投稿,来自一位外国学者。
那是一位荷兰籍社会结构研究者,他用了两年时间,跑遍中国西南,想研究“非标准农村组织体系”。
结果在一个苗寨村落,发现了“制度失败墙”。
他追查源头,找到了蜂窝。
那封投稿只有一句话:
“制度不是从首都走出来的,而是从某块干裂土地上,被几个不识字的村民吵出来、写出来、保留下来的。”
那一刻,全世界看见了蜂窝制度最本质的样貌:
不是发达,不是先进,不是标准——
而是活着的,错得起的,能改的。
“蜂窝制度”走入国际学术视野后,陈家村的冬天格外热闹。
联合国发展署、中国社科院、亚洲治理网络、德国基层自治观察团……一个接一个的考察团,踏着泥泞的田埂、挤进老祠堂、坐上冷板凳。
他们不看“文件”,只看“流程”。
不问“成功经验”,只问“失败怎么处理”。
而蜂窝制度,偏偏最擅长给他们“看失败”。
有位东南亚治理学者看完“失败制度留存墙”,感叹道:
“你们不是把制度失败当耻辱,而是当作制度的发育过程。”
“这太先进了。”
可陈鹏飞却淡淡摇头:“不是先进,是实在。”
“我们不是学者,是活在制度里的老百姓。”
“我们允许自己写错,因为我们承担得起。”
“我们不怕出错,因为我们随时准备改。”
……
与此同时,蜂窝平台的“田埂对话”功能继续扩大。
越来越多的村庄,将日常争议录音、意见冲突甚至代表互怼的会场音频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