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了。我要那个活恢复正常。”
扎勒斯基点点头。这类事是经常发生的。派定担任某项专
门工种的工人,在每一道工序上,比规定的时间多花了几秒钟。
随着那接踵而来的汽车在流水线上一一移动过去,他的工位也
逐渐逐渐改变了,这一来,没过多久,他就闯进了下一道工段。
领班一发现这种情况,就有责任帮助这个工人恢复原位,该在
哪里就到哪里。
扎勒斯基不耐烦地说:“往下说吧。
”
他们还没继续谈下去,办公室门又给推开了,进来的是工
会委员。他身材矮小,脸红彤彤的,戴着一副厚玻璃眼镜,一
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他名叫伊利亚斯,本来也是流水线上的工
人,在几个月前的一次工会选举时才选上委员。
“你早,”工会委员对扎勒斯基说。他跟帕克兰德随随便
… 15
便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马特·扎勒斯基指着一把椅子,向刚进来的人挥了挥手。
“我们刚讲到正题呢。”
“你要是看一下申诉书的话,就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啦,
”
伊利亚斯说。
“我看过了。可是,有时候我想听听另一方的意见。”扎
勒斯基做了个手势,要帕克兰德继续讲下去。
“我只做了这么件事,”领班说,“就是招呼另一个人过来,
对他说,‘帮我让那人的活恢复正常。
’”
“可我说你在扯谎!”工会委员身子向前一伛,一副指责
的神气;这会儿,他朝扎勒斯基倏一下转过身去。“他当时说
的原话是‘让那小子的活恢复正常’。事也凑巧,他谈到的那
人,而且称做‘小子’的,刚好是我们的一个黑人弟兄,对他
来说,这样称呼十分无礼。”
“啊呀呀!”帕克兰德的语气里又是愤怒又是厌恶。“难道
你以为我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难道你以为我在这里待的时
间还不够久,居然蠢得那样子用那个词吗?”
“可你不是确实用了吗?”
“也许用过,只能说是也许用过。我可不是说我用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