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卖给大主顾的汽车必须是在星期二、三、四生产的,有时候,
那些熟悉内幕的顾客,也为了这个目的,去找大经销商。公司
经理和他们朋友的汽车,总是规定在那几天生产。
帕克兰德生就宽肩膀、大骨架,年纪不到四十,比马特·
扎勒斯基大约小十五岁左右。如果他进大学,大概是个橄榄球
后卫,他跟今日的许多领班不同,看起来象是掌得了权的样子。
这会儿,看起来又象是料到要发生什么麻烦,而且也已经作好
应付的准备。领班的脸恶狠狠的。扎勒斯基看到,他的右边颧
骨底下有块乌青。
扎勒斯基不去理会他进来时的那副神气,朝他指了指一把
椅子。“不要尽站着,坐下来平平气。
”
他们隔着办公桌,面面相觑。
“我很想听听,你对于发生的那件事是怎么解释的,”副
厂长说,“可别浪费时间,因为照这上面看起来”——他手指
摸了摸盖着红火漆印的申诉书——“你给我们大家搞出了件棘
手的事啦。”
“才不是我搞出来的呐!”帕克兰德朝上司瞪了一眼;乌
青块上方的脸涨红了。“有个家伙给我开除了,因为他揍了我。
还有,我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你要是有点胆量,讲点公道,
最好还是撑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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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扎勒斯基把嗓子扯得仿佛公牛吼叫,这是他从工厂
车间里学来的。“别那么胡说八道,快给我住嘴!
”他可不想让
事情闹得不堪收拾。他比较讲理地嚷道:“我刚才叫你平平气,
说的是真心话。时机一到,我自会决定撑谁的腰,为什么要撑
腰。什么胆量啊公道的,你可别再胡扯了。懂吗?”
他们互相瞪着眼。帕克兰德首先垂下眼帘。
“好吧,弗兰克,”马特说。“再从头来吧,这一回,你可
要一开头就跟我说实话。”
弗兰克·帕克兰德这个人,他认识很久了。这个领班为人
清清白白的,对待手下的人也一向公正。他会这样恼火,一定
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当时有个活搞乱了,”帕克兰德说。“那是方向盘支柱螺
钉,就是那小伙子干的;想来他是个新手。他挤到第二个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