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为西风作主,更居明月光中。十分秋意与玲龙。拚却今宵无梦。
池玖忆也不知为何想喝酒,只知心有愁,且心痛。
很痛,心很痛。
他估此痛为不能消爱人之病,无能为力而心痛。又一算自中秋后白清未醒一次不由更心痛。
正月色分明,秋容新沭。是天上、馀香剩馥。怪一树香风,十里相续。坐对花旁,但见色浮金栗。
忽传来一阵重咳,桂花树下走出提灯仙人,惊散池玖忆的醉意。
“池玖忆,你喝了太多的酒。”
欲拥清风,恐酒气呛鼻,便收手。
“饮酒伤身。池玖忆,你醉了。”
眸光一动,眉眼一弯,唇角含笑:“嗯,醉了。”
池玖忆醉了,醉得不可理喻。
夜香烧短银屏烛。
白清又被压在榻上了。
白清:……
宝篆烟消香已残。婵娟月色过画屏。斜月朦胧
白清过于消瘦,以至于池玖忆伸手穿过那串药玉五指插入白清五指之间,轻而易举扣住了。
又是一阵轻咳,池玖忆撑起身看他身下的白清。
直应了那句“病起十分清瘦”。
“你也怕我?”
温热的气息洒在后颈,白清的呼吸更轻了。
池玖忆也是醉糊涂了,竟向白清问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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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不怕你,我不会怕你。”
“那为何不肯转过头来看我。”
白清的气息在颤,一颤接一颤,与雪白的睫毛。
“我不能看你。”
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后颈,白清的呼吸又变得扬长。
“为何。”
“池玖忆,你没有醉。”
池玖忆笑了,不是莞尔一笑。
“是又如何。”
银灯炙了,金炉烬暖,真色罗屏。
池玖忆可能疯了快一年吧,从白清病起的那日便疯了。
自己最爱之人久病难醒,自己却始终无能为力,而爱人在不断疏离自己,总是逃离。
池玖忆与白清之间有层屏障,早已千疮百孔,是白清所立起的。
“乖,”池玖忆在诱引,“听话,转过头来,让我看看你。”
然后让你吻我?
白清内心一定有许多话。一抿唇,能感到右肩一热,池玖忆吻在他的右肩了,也不能说是吻,池玖忆铁了心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露重寒香有恨,月明秋佩无声。
“池玖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