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很清楚,就算当今一号来到这间屋子里,也只能站在这儿等。一号,就是老爷子的大儿子,赵建成的亲哥哥。另外那张空着的太师椅,是赵家兄弟过世的母亲坐的。
放眼整个华夏,除了过世的赵老夫人,没有谁有资格能坐在那张椅子上。
慢悠悠喝完一杯茶后,赵老才抬起头,看着小儿子淡然说道:“说吧。”
赵建成看了眼妻子,得到她目光的鼓励后,才低声说:“爸,那个、那个孩子有消息了。”
“哪个孩子?”赵老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时,放下茶杯的动作忽然僵住,随即沉稳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他,姓什么?”
蒋小舟接过了话:“爸,他姓赵。”
赵老两道浓白的寿眉,微微舒展开来:“叫什么名字?”
蒋小舟又回答:“叫赵飞阳,飞的又高又远的赵飞阳。”
赵老笑了:“这名字很俗,但却也算是有点寓意了。当年,我本想给他起名叫赵征东的,我喜欢那种名字,铁血,有个姓。”
赵建成夫妇都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赵家有着异常严格的家教,就算是当今一号在这儿,如果赵老没有问话,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的。
慢条斯理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赵老问:“他现在做什么?”
蒋小舟回答:“在省城江南开了一家西餐厅。”
“那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以前曾经在部队呆过,后来去国外闯荡了几年,两年前刚从国外回来。”蒋小舟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国外很可能做干过‘佣兵’之类的工作。”
赵老双眼微微眯起:“他干过佣兵之类的工作?这样说的理由是什么?”
赵建成看了眼妻子,小声说:“爸,前几天你身体大好后,我和小舟就去了江南。去了江南的当晚,我们在一家酒店吃饭时,却遭到了意外……”
接下来,赵建成就把他们夫妻无意中被人挟持,赵飞阳竟然出现把他们救出来,又救下钱银杏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末了,他才说:“爸,守着我和小舟,他杀了那个鬼面歹徒,动作非常干净凶狠。而且,那晚我也看到,和他一起救下我们的人,是个外国黑人,好像叫劳莱斯。所以我们就猜测,他在国外那几年中,不是干了佣兵,就是、是……”
赵老接过话问:“就是杀手,或者西方上的打手,对吧?”
赵建成点了点头:“是的,但佣兵和杀手的可能姓大一些,因为我看他玩枪的动作很娴熟。西方上的打手,是不可能拥有那样高超身手的。”
说到这儿时,赵建成又看了一眼妻子。
他们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心:爸爸他老人家,会不会接纳一个来路不正的孙子?
好像看出蒋小舟夫妇的担心,赵老淡淡的说:“他从小就被抛弃,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个幸运了、无论曾经做过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人品怎么样,是不是我赵新辉的嫡孙!”
听赵老这样说后,蒋小舟大喜过望,抢先道:“他人品很好的,我亲眼看到他扶老太太过马路来着。咳,咳,相信我,他是很正派的一个年轻人。”
赵老再次问道:“那你们怎么证明,他是我赵家的嫡孙?”
赵建成拿出了一叠纸:“爸,这是医院的dna亲子鉴定书,我和他的基因相似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完全确定他就是我失散二十六年的儿子。”
赵老没有接鉴定书,而是问道:“现在他已经知道,你们是他父母了?”
蒋小舟神色黯然的摇头:“没有,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这份亲子鉴定,也是我们借着警方调查他涉嫌一桩凶手案时,才借机暗中拿走了他的血样。”
接下来,蒋小舟就简单把赵飞阳怎么涉嫌杀人,最后却自个儿找到证据洗白自己的过程,说了一遍。
赵老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