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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白袍将军陈庆之(第1页)

白袍映雪破云巅,七千锐旅扫幽燕。

三十二城皆俯首,洛阳城外凯歌传。

不恃弓马凭仁勇,善抚军士固军坚。

梁室名将垂青史,千载犹思陈庆之。

列位,这一章咱们要讲的这位人物,堪称南朝军事史上的“异数”——他没有百步穿杨的箭术,也没有策马奔腾的骑技,《梁书》里说他是“射不穿札,马非所便”,可就是这样一位看似“不擅武事”的将领,却能率领七千白袍健儿,在北魏腹地杀得七进七出,他便是梁武帝麾下的“永兴县侯”,陈庆之。

咱们说的南朝梁,始于公元502年,开国皇帝萧衍——也就是梁武帝,早年可是个实打实的“英主”。他本是南齐的贵族子弟,精通经史,又懂兵法,南齐末年朝政混乱,萧宝卷(南齐东昏侯)暴虐嗜杀,萧衍趁机起兵,一路从襄阳打到建康(今南京),推翻南齐建立梁朝。登基初期,萧衍勤于政事,每天天不亮就上朝,到了深夜还在批阅奏章;他轻徭薄赋,鼓励农桑,甚至亲自到田间视察庄稼;文化上更不用说,梁朝的诗文、书法、绘画都达到了南朝的顶峰,史称“天监之治”。可到了晚年,萧衍逐渐沉迷佛教,四次“舍身同泰寺”,每次都要大臣花上亿钱把他“赎”回来,朝政慢慢松弛,军备也日渐废弛。

而北方的北魏,情况更复杂。北魏本是鲜卑拓跋氏建立的政权,孝文帝拓跋宏推行“汉化改革”,迁都洛阳,让鲜卑贵族穿汉服、说汉话、改汉姓,一度让北魏成为北方霸主。可到了公元523年,一场“六镇起义”彻底摧毁了北魏的根基。所谓“六镇”,是北魏为了防御柔然,在北方边境设立的六个军镇(沃野镇、怀朔镇、武川镇等)。早年的六镇将士地位尊崇,可孝文帝汉化后,朝廷重心南移,六镇将士逐渐被边缘化,待遇越来越差,最终忍无可忍,爆发起义。起义虽被镇压,却让北魏陷入“军阀割据”的乱局——契胡首领尔朱荣趁机崛起,他率领精锐骑兵镇压起义,收编了葛荣、鲜于修礼等起义军残部,手握数十万重兵,掌控了北魏朝政,连皇帝都成了他的傀儡。

一边是南方梁朝“外强中干”,一边是北方北魏“内乱不止”,正是这样一个“南北失衡、烽烟四起”的时代,给了陈庆之崭露头角的机会。

陈庆之生于公元484年,这时候还是南齐永明二年。关于他的出身,史料里没太多记载,只知道他不是世家大族——南朝讲究“门阀制度”,像王、谢、袁、萧这样的大家族,子弟一出生就有官做,可陈庆之早年只能靠“依附权贵”谋生。他十几岁时就投靠了当时还是南齐雍州刺史的萧衍,做了萧衍身边的“主书”——也就是负责整理文书、传递消息的小官。

别看这官小,陈庆之却做得极为用心。萧衍喜欢下棋,而且下起棋来不分昼夜,常常一局棋从清晨下到深夜,身边的侍从要么困得打盹,要么心不在焉,唯有陈庆之,不管萧衍下到多晚,始终端坐在旁,随时准备记录棋局、传递棋子,而且从不出错。萧衍后来回忆起这段日子,曾对大臣说:“庆之在吾左右,凡十有馀载,每见吾棋,未尝有倦色,其谨厚如此。”

除了陪棋,陈庆之还常帮萧衍处理一些“棘手小事”。比如南齐末年,萧衍要拉拢雍州的地方豪强,可这些豪强各有心思,有的怕萧衍夺权,有的想趁机要价。有一次,一个叫韦睿的豪强(后来也是梁朝名将)迟迟不肯表态,萧衍派了几个使者去,都被韦睿以“病中”为由挡了回来。陈庆之主动请缨,他没直接去找韦睿,而是先去了韦睿的家乡,了解到韦睿最看重的是家乡百姓的赋税问题,于是回来后给萧衍提建议:“韦公非不愿归,恐我军入境后,扰其乡邻。若陛下能承诺‘凡雍州豪强属地,三年免征赋税’,韦公必来投。”萧衍采纳了这个建议,韦睿果然很快就率领部众归附。这件事让萧衍意识到,陈庆之不仅“谨厚”,更有“识人之明”和“处事之智”。

公元502年,萧衍称帝,建立梁朝,陈庆之因“早年追随之功”,被授予“奉朝请”一职。这是个从七品的闲职,主要负责参加朝会、侍从皇帝,没有实际权力。很多人觉得陈庆之会就此“混日子”,可他却把这个“闲职”当成了“学习机会”——每次朝会,他都认真记录大臣们讨论的军政大事,尤其是关于北方战事的议论;退朝后,他就躲在书房里研读《孙子兵法》《吴子》等兵书,还常常画地图,模拟南北边境的战事。有人嘲笑他:“庆之不过一奉朝请,操的哪门子将帅心?”陈庆之却不辩解,只说:“天下未定,我辈当为社稷分忧,岂能因职小而懈怠?”直到公元525年,陈庆之已经四十一岁,才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领兵机会”。

这一年,北魏徐州刺史元法僧因不满尔朱荣专权,举州降梁。梁武帝想派自己的儿子——豫章王萧综去徐州接管封地,可徐州地处南北交界,是军事重镇,北魏肯定会派兵来夺,必须派一个可靠的人率军护送。满朝文武,要么是出身门阀、不懂军事的纨绔子弟,要么是年老体衰、不愿远行的老将,萧衍想来想去,突然想起了那个“谨厚多智”的陈庆之,于是下旨:任命陈庆之为“武威将军”,率领两千士兵,护送萧综前往徐州。

陈庆之接到任命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准备。他知道自己“射不穿札,马非所便”,没法靠“勇武”服众,所以第一步就是“收拢人心”——他亲自到军营挑选士兵,不看身材高矮,只看“眼神”,凡是眼神坚定、无怯意的,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都纳入麾下;挑选完后,他又亲自给士兵们分发铠甲、兵器,还特意让人把粮食煮成热粥,给士兵们端到面前。

大军出发前,萧衍特意召见陈庆之,问他:“若遇北魏军,卿当如何应对?”陈庆之回答:“臣以为,北魏军虽众,然远道而来,必疲;我军虽少,然上下一心,必锐。若遇敌,臣当先查其虚实,再寻其弱点,以锐击疲,必能取胜。”萧衍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护送大军一路北上,还算顺利,很快就抵达了徐州治所彭城(今江苏徐州)。可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萧综突然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他不是萧衍的亲生儿子,而是南齐废帝萧宝卷的遗腹子!当年萧衍推翻南齐时,萧宝卷的妃子吴氏怀着孕,被萧衍纳入后宫,后来生下了萧综。这个秘密让萧综陷入了“混乱”,他觉得自己是“南齐遗臣”,不该为梁朝效力,于是暗中派人与北魏联系,准备叛梁降魏。

陈庆之很快就察觉到了萧综的异常——萧综不仅每天闭门不出,还常常在夜里哭泣,而且对军中事务不管不问。陈庆之多次去见萧综,想询问情况,可萧综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含糊其辞。陈庆之心里隐隐不安,他一面加强彭城的防御,一面派人快马加鞭向萧衍汇报:“豫章王神色有异,恐有变故,请陛下速作决断。”

可还没等萧衍的回信到,北魏的大军就到了——北魏派了安丰王元延明、临淮王元彧率领两万大军,兵临彭城城下。更糟的是,萧综在当天夜里,偷偷打开彭城北门,投降了北魏!

萧综叛逃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梁军军营,士兵们顿时慌了神——主帅叛逃,敌军压境,这仗还怎么打?很多士兵收拾行李,准备逃跑,几个副将也跑来对陈庆之说:“将军,豫章王已降魏,我军军心已散,不如趁夜撤退,还能保住性命!”

陈庆之站在军营的高台上,看着混乱的士兵,心里却异常平静。他知道,此时一旦撤退,必然会被北魏军追杀,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拔出佩剑,大声喊道:“将士们!豫章王叛逃,固然可,但我等是梁朝的士兵,不是豫章王的私兵!彭城虽危,但城墙坚固,只要我等同心协力,必能守住!若有人敢擅自逃跑,以军法论处!”

就这样,陈庆之很快稳定了军心。随后,他开始布置防御:他把两千士兵分成四队,每队五百人,分别驻守彭城的东、南、西三门(北门已被萧综打开,派一队士兵堵住);又挑选一百名精锐,组成“斥候队”,在城外侦查北魏军的动向;同时,他让人把彭城城内的粮食集中起来,统一分配,确保每个士兵都能吃饱。

第二天一早,北魏军开始攻城。元延明亲自指挥士兵架设云梯,攻打东门。梁军士兵在陈庆之的指挥下,奋力抵抗——他们用滚石砸向攀爬云梯的北魏士兵,用热油浇下去,还用弓箭射杀城下的敌军。北魏军攻了整整一天,死伤惨重,却没能攻破城门。

傍晚时分,元延明见攻城不下,便下令撤军。陈庆之知道,北魏军只是暂时撤退,明天肯定还会再来,而且会更猛烈。他召集副将们开会,说:“北魏军虽退,但兵力是我军的十倍,长期坚守,必难支撑。不如趁今夜北魏军疲惫,我们主动出击,挫其锐气。”

副将们都很惊讶:“将军,我军只有两千人,主动出击,会不会太冒险?”陈庆之说:“北魏军以为我军军心已散,必无防备,这正是我军的机会。”

当天夜里,陈庆之挑选了五百名精锐士兵,每人携带一把短刀和一支火把,悄悄打开彭城西门,绕到北魏军的营寨后方。他让士兵们把火把绑在箭上,射向北魏军的粮草营——粮草营顿时燃起大火,浓烟滚滚。北魏军以为是梁军主力来攻,顿时大乱,士兵们互相踩踏,死伤无数。陈庆之率领五百士兵,趁乱斩杀北魏军的哨兵和巡逻队,然后迅速撤回彭城。

这一战,虽然没消灭太多北魏军,却极大地挫伤了北魏军的士气。元延明见梁军还有战斗力,又担心梁军的援军到来,便在第二天一早,率领北魏军撤退了。

彭城之围解除后,陈庆之率领残部,护送着彭城城内的梁朝官员和百姓,安全返回了建康。回到建康后,萧衍不仅没有责怪陈庆之(毕竟萧综叛逃是意外),反而对他大加赞赏:“庆之临危不乱,能以两千士兵守住彭城,还击退北魏军,实属不易。”于是,萧衍提拔陈庆之为“宣猛将军”,让他负责镇守梁朝东部的重镇——谯郡(今安徽亳州)。

这一次领兵,让陈庆之在梁朝军队中“崭露头角”,也让他积累了宝贵的“实战经验”。而真正让他“一战成名”的,是两年后的“涡阳之战”。

公元527年,北魏派遣宗室元昭率领五万大军,进攻梁朝的涡阳(今安徽蒙城)。涡阳是梁朝北部的门户,一旦失守,北魏军就能长驱直入,威胁建康。梁武帝立刻任命曹仲宗为都督,率领两万大军救援涡阳,同时任命陈庆之为“假节”(代表皇帝行使权力),辅佐曹仲宗。

曹仲宗是梁朝的老将,出身门阀,看不起“文吏出身”的陈庆之,所以行军途中,根本不与陈庆之商议军事。陈庆之也不介意,只是默默观察军情,收集北魏军的情报。

大军抵达涡阳城外后,曹仲宗见北魏军兵力雄厚,又修筑了坚固的营垒,便想暂缓进攻,等待后续援军。他对将领们说:“北魏军五万,我军两万,兵力悬殊,若强行进攻,必败无疑。不如坚守营寨,等陛下派来援军,再合力进攻。”

将领们大多表示同意,只有陈庆之站出来反对:“将军此言差矣!涡阳若被北魏军长期围困,城内守军必疲,一旦城破,我军退路就会被切断。况且北魏军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困难,我军若趁其立足未稳,主动出击,必能取胜。若等援军到来,北魏军早已站稳脚跟,到时候再想进攻,就难了!”

曹仲宗脸色一沉:“庆之,你不过一假节,竟敢干涉军务?”陈庆之毫不退让,他拔出腰间的“节杖”(假节的象征),说:“我持节而来,代表陛下,若将军不听劝谏,延误战机,我有权以军法论处!”

曹仲宗没想到陈庆之如此强硬,一时语塞。其他将领见陈庆之有“节杖”在手,也不敢再附和曹仲宗。陈庆之见状,继续说道:“我愿率领麾下两千士兵,为大军先锋,进攻北魏军的营垒。若我战败,将军再撤军不迟;若我取胜,将军便率大军跟进,一举击溃北魏军。”

曹仲宗无奈,只好同意了陈庆之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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