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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包公解梦(第12页)

一天,一个来自成都的年轻和尚,名叫江龙,打算前往东京剃发受戒,领取度牒。他恰好走到大开坡时,决定在程永的客栈里借宿一晚。夜晚,江龙独自在房间里整理衣物,将带来的银子铺在床上。

恰好此时,程永从亲戚家饮酒归来,看到江龙房间的灯光从窗户透出,便走近查看。当他看到床上的银子时,心中不禁起了贪念:“这和尚不知从哪里来的,竟然带着这么多银两。”

人心总是容易被财物所动摇,程永的恶念渐渐滋生。深夜时分,他取出一把锋利的尖刀,悄悄打开江龙的房门,走了进去。他大喝一声:“你谋取了别人的财物,怎么不分给我一些?”江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程永一刀刺死。

程永迅速掘开床下的土,将江龙的尸首埋了进去,然后收拾起衣物和银两,回到自己的房间睡去。第二天早晨,他用江龙的银两去做买卖。没过几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当地的富户。他还娶了城中许二的女儿为妻,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程惜。

程惜容貌秀美,程永对他宠爱有加,如同掌上明珠。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程惜对诗书毫无兴趣,却专爱游荡。程永因为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并不怎么约束他。有时好言相劝,程惜反而会愤怒地离去。

程永心中始终藏着那个秘密——那个被他杀害的和尚江龙。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想起那个血腥的夜晚,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不知道这个秘密何时会被揭开,也不知道它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后果。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秘密,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程惜突然找到了一位匠人,要求打造一把鼠尾尖刀。随后,他急匆匆地来到了父亲程永的好友严正家中。严正见到程惜的到来,心中颇为欣喜,便让妻子黄氏准备酒菜,将程惜引领至偏房款待。

在酒酣耳热之际,严正关切地问道:“贤侄难得来一次,你父亲近来可好?”程惜一听提及父亲,眼中顿时闪过怒意,似乎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严正见状,心中满是疑惑,问道:“侄儿,你究竟有何事?但说无妨。”

程惜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父亲是个贼人,我定要刺杀他。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把利刀,特来通知叔叔,明日便下手。”严正听完这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劝道:“侄儿,父子至亲,怎能说这种大不敬的话?若是被外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程惜却冷笑一声,说道:“叔叔休要管我,我定要在他身上掘个窟窿。”言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严正一脸惊慌。

黄氏见丈夫如此惊慌,便询问缘由。听完严正的叙述,她皱眉道:“此事非同小可,他未曾与父亲说知,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如今他既已来我们家说知,日后事情败露,我们如何解释?”严正苦思冥想,却也无计可施。

黄氏沉思片刻,说道:“为今之计,我们不如先去官府告发此事,方能免受牵连。”严正觉得有理,便依言而行。次日,他写了一份状纸,将程惜的谋弑之心告发到了包公的衙门。

包公审阅状纸后,心中甚觉不平,叹道:“世间怎会有如此逆子!”他立即传讯程永夫妇前来问话。程永直言不讳地告诉包公,他的儿子程惜确实有谋杀他的意图。包公又询问程惜的母亲,她也证实儿子常在她面前扬言要弑父,虽然多次责骂,但儿子仍不悔改。

于是,包公下令拘捕程惜前来审问。程惜被带到堂上后,却始终低头不语。包公又传唤了程惜的邻里数人前来作证,他们纷纷证实程惜确有弑父之意,并且身上经常藏有利刃。

然而,当包公命人搜查程惜身上时,却并未发现利刃。程永这时说道:“必定是留在他的睡房里了。”于是,包公派张龙前往程惜的睡房搜查,果然在席下搜出一把鼠尾尖刀。

包公拿着这把刀审问程惜,但程惜仍然沉默不语。包公一时无法决断,便将邻里一干人犯都收监候审,自己则退入后堂苦思。

他心中暗自琢磨:“这对嫡亲父子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为何儿子会如此行凶?此事必有蹊跷。”他思前想后,直到夜深人静之时,仍未能入睡。

将近四更时分,包公忽然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正要唤渡艄过江时,忽见江中现出一条黑龙,背上坐着一位神君。这位神君手持牙笏,身穿红袍,向包公说道:“包大人休怪其子不肖,此乃是二十年前之事。”说完后,神君便随龙而去。

包公从梦中惊醒后,细细回味梦中之事,渐渐领悟到了其中的深意。

第二日一早,包公升堂审案,首先命令狱卒将程某一干人等带出来接受审讯。他让程永上前,直接问道:“你的家业是祖上传下来的,还是你自己打拼起来的?”程永不敢隐瞒,回答道:“我当初做的是牙侩生意,靠接待来往客商,收取佣金积累的家业。”包公又问:“这些生意往来,都是你自己亲自管理的吗?”程永答道:“管理账簿的事,都交给家人张万去做。”

包公听后,立即派人去拘捕张万,并取来账簿仔细查看。他从头至尾一一细看,中间果然有一行字,写着江龙和尚在某月某日曾投宿他家,记录得十分清楚。包公回想起昨夜梦见的江龙渡江之事,心中豁然开朗,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于是,包公将程永单独带到屏风后面,严肃地对他说:“你儿子大不敬,按照律法应当处死。而你的罪行也难以逃脱。如果你能将当年的事情如实招供,我可以免去其他人的牵连。”程永听后,心中惊恐万分,他知道包公已经掌握了证据,无法再隐瞒下去。于是,他只得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供述出来。

包公审实案情后,再次升堂,派军牌前往程家客舍睡房床下挖掘。果然,他们挖出了一具僧人的尸首,骸骨已经朽烂,但面部还有一些肉留存着。包公将程永收监入狱,同时将邻里干证一并释放。

包公深思后认为,程惜必定是江龙和尚的转世,冤魂不散,特意投胎来讨债。于是,他再次传唤程惜上堂审问:“他是你父亲,你为何要杀他?”程惜无言以对。包公便道:“我赦免你的罪,你回去另谋生路,别再见到你父亲如何?”程惜回答道:“我不会做其他生计。”包公又问:“你若是愿意做点什么,我可以给你一千贯钱。”程惜想了想,说:“若得千贯钱,我便买张度牒出家为僧罢了。”

包公听后,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说道:“你先去,我自有处置。”第二日,他委派官员将程永的家产变卖,得到千贯钱交给程惜。随后,他将程永发配到辽阳充军,而程惜则出家为僧。这场冤怨相报,终于得到了应有的结局。

十六

在郑州城外十五里的王家村,住着两兄弟,他们常年在外经商。一天,当二人行至本州的小张村五里牌时,遇到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是湖南人,名叫郑才,他身上携带着大量的银两。王家兄弟见财起意,小心翼翼地陪伴着郑才,直到夜幕降临,他们终于找到了机会,将郑才残忍地杀害,并从他身上搜出了十斤银子。

兄弟俩看着手中的银子,心中却犯了难。这么多银子,带在身上实在不方便。于是,他们商量着趁四下无人,将银子埋在五里牌下,等经商回来后再取出来分。主意一定,二人便动手将银子埋好,然后匆匆离去。

六年过去了,王家兄弟恰好回家,又路过五里牌。他们在李家店住下,打算第二天一早去取那埋藏的银子。然而,当他们掘开泥土时,却发现银子不见了。兄弟俩震惊不已,心中疑惑重重。他们当时埋银子的时候,四下并无人见,银子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经过一番烦恼和思考,兄弟俩决定找包待制帮忙。他们听说包待制见事如神,于是来到东京按抚衙,向包公陈述了失去银两的事情。包公看了状子,发现并没有明确的嫌疑人,只是提到五里牌偷盗。他心中怀疑这二人可能是无理取闹,于是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王家兄弟却不肯离去,他们痛哭流涕地哀求包公帮忙。包公见状,心中也有些不忍,于是说道:“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必须找到银子的下落,否则我也无能为力。”兄弟俩听了这话,虽然心中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离去。

又过了一个多月,案情依旧毫无进展,王客再次来到公堂陈述案情。包公于是传唤陈青,吩咐道:“明日派你去追捕一名凶犯。现在给你一瓶酒、一贯钱,回家准备一下,明日来领取公文。”

陈青满心欢喜地回家,将酒一饮而尽,钱也妥善收好。次日一早,他便来到公堂领取公文,得知要去郑州小张村追捕五里牌。陈青顿时感到困惑,禀报道:“相公,如果是追捕人犯,我即刻就能出发;但如果是追捕五里牌,它既不能行走,又不会说话,这该如何追捕呢?希望老爷能派别人去。”

包公闻言大怒道:“这是官府公文,你若推脱不去,就是违抗命令,定会治你的罪。”陈青无奈,只得领命前往。他来到郑州小张村,在李家店安顿下来。

当天晚上,陈青来到五里牌下守候,然而一直不见任何动静。他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于是,他买了一炷香,在第二天夜里来到五里牌下焚烧,祈求土地公给予指引。他跪拜道:“我奉按抚之命,因王客告状五里牌取走银子十斤,现在被派来此处追捕。土地公有灵,请托梦给我以指明方向。”

当晚,陈青便睡在五里牌下。将近二更时分,他果然梦见一位老人前来,自称是五里牌下的土地公。老人告诉他:“王客兄弟俩丧尽天良,他们哪里有什么银子寄存在这里?这原本是湖南客人郑才的十斤银子。郑才与他们同行,却被他们兄弟俩谋杀,尸首就埋在松树下。你赶快去把郑才的骸骨和银子挖出来,带去给包相公,为他伸冤。”说完,老人便消失了。

陈青从梦中惊醒,记忆清晰如昨。次日清晨,他向店主人借来一把锄头,匆匆来到松树下开始挖掘。果然,在树下他发现了一副枯骨,旁边还有十斤银子。陈青心中一阵激动,立刻将枯骨和银子带回了官府,向包公报告了这一发现。

包公立即传唤了王客兄弟进行审问。然而,他们却矢口否认,坚称自己与此事无关。包公见状,便将枯骨和银子放在了厅前,只见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喊:“王客兄弟,你们必须还我性命!”厅上的公吏们听到这声音,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更令人惊奇的是,那枯骨竟然自行跳动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面对这诡异的景象,王客兄弟再也无法抵赖,只得一一招认了自己的罪行。案件终于真相大白,包公将王客兄弟以谋财害命之罪判处死刑,押赴市曹处斩。而郑才因枉死而无亲人,官府便出资买地安葬了他。剩余的银子则上缴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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