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来,直直地盯着她,那目光,仿佛要看穿她的五脏六腑。
笑容倏冷。
“本王最讨厌哀求告饶,你忘了吗?”
是,他说过。还包括女人的眼泪。
“如果是林笙歌求你,你会答应吗?”她未怯然,与他对视。
淡淡一眼,“林笙歌已经死了,你是轻罗,一名舞姬,一个女人,你认为你还有说这话的资格否?”
她身子一颤,被语中的轻蔑激怒。
“既然我不配,王爷为什么还要来?”
眸中的清冷,傲气,下巴微抬,又是十足的林笙歌。
他伸手,指尖轻挑着她的下颌,笑意似月光倾泻。
“你不是要本王有花堪折直须折吗?”
轻罗微怒,往后退了一步,“请王爷自重。”
他如影随行,指尖已抚上了她的脸,感觉她颊上升腾的火热。
“我对林笙歌不能做的事情,却能对轻罗做,你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还要装糊涂?”
喃喃低语,近在耳畔。
那颊更烫得惊人。
“你——”
后背是树干,退无可退,她无力推开那压过来的胸膛,只能惊骇地怒视着他。
“傻瓜!”轻轻一叹,两片温润包容住了她后继的惊叫与喘息。
那一句轻叹,是宴十三与她笑谑时的口吻。
那被强纳入的怀抱,意外的宽广而温暖,陌生又似睽别多年的重逢,如此契合。
他只手扣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温柔而强劲地掌着她,让她无法回避,让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薄而软的唇,在唇瓣与唇角间漫游,顽皮地舔咬,令她心悸——
突而轻轻张开,又将她含在嘴里,温柔地吮吸,辗转揉弄……
淡淡的冷香,自唇舌间沁入她的唇齿,与她相濡。
从没有想过,她可以与他如此亲密,唇舌相抵,仿佛他的呼吸便是她的,那样紧紧地融为一体。
腹间有一股莫名的热气在蕴然上升,那样紧紧地契入他的怀中,只觉得乏力,竟连怒骂的力气都被吸空了。
鼻息微微,吼间微抑的一种渴望,都令她稀奇,还有淡淡的欣喜——仿佛荒原之中突然萌生出了新的枝芽,让她渴望他的力量——
他的眸光一飘,有一抹明了,一丝得意,唇与舌尖的游戏,便更肆意,更急切地探索新的领域……
树在动,还是人在动,已分不清,只有落花簌簌而下。
灵活的手指轻轻解开她的衣襟,风的清寒令她陡的睁开眼睛。
他的吻便落在她的眼睑上,细细绵绵,温柔而又火烫,她微喘着低语:“不要——”
“放心,没人会闯进来——”他柔声低语,目光,触及粉色的里衣,凝聚在两点朱色上,眸中便只剩了黝黑的渴望。
她在他的触摸下毛发颤栗,忍不住惊惧,猛的弓起了身子。
“不要——”泪光盈然。
她已清醒过来,突然的心酸;嘴角咸咸的,那是泪水么?她本以为再不会流泪的……
他俯下脸去,静静地打量着她。
手指微伸,指尖沾住一颗滚圆的泪珠,感觉那湿意;笑着弹落。
“死而复生,再出现在我面前;此刻就应该投怀送抱;以你的身体来迷惑我才对。或者,此刻的拒绝;也是一种手段一种迷惑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