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轻言慢语,却让她无法辩驳。
是,他没说错,她确是有所图谋而来。
只是,她无法理直气壮地告诉她,她不是为他而来。
她系好衣间的罗带,微笑着瞟了他一眼,她已学会了用女子的娇媚眼神做武器来麻痹自己。
“王爷果然聪明,既然被王爷识穿了,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只望王爷明日将轻罗送入后宫,成全轻罗的荣华富贵,轻罗自感激不尽!”
宴苏眸中微光烁烁,也跟着站了起来,衣襟犹自散着,任风吹着胸膛,语声却含笑:
“原来你看中了更高的枝。可是你侍侯男人的技巧如此青涩,就算入了后宫,只怕也难得皇上宠爱!”
“这个就不须王爷担忧了,所侍侯的男人不同,技巧自然不同。”她反唇相讥,断然转身。
一只手却拦腰将她强拉了回来。
“是吗?那我倒要好好试试你有什么样的技巧来侍侯我这样的男人!”
他眸中的光芒已冷,唇角浮起讥讽的笑意,手轻轻一扬,“嗤——”华丽的罗裳被撕成了两片。
“你——”她又气又惊,身子被困在他怀中,脱不开去,眼睁睁看着片片碎衣,如蝴蝶在林中翻飞。
他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抱胸微笑:“没有衣裳为道具,这就需要真正的技巧了。不知道你行是不行?”
她只着亵衣,平生第一次这般狼狈!
心中只好咬牙切齿地恨:纵不念从前,你亦不必如此戏辱我!
禁不住曲辱,却倔强不肯让眼泪流下。
“王爷想怎样?”下巴微抬,红着眼眶,只是瞪着他。
“你说我会想怎样?”
目光春华茂茂,故意上下巡视着她,不放过每一寸外露的晶莹。
这才知道人在一种情况下,绝对无法坦然。
她恨不得踢他一脚,但双方力气差距太大,她仍保有理智,也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一丝羞怯让他得逞。即使很想找个遮蔽的地方,脚步却不能迈开。
“我不是王爷肚里的蛔虫,又怎知王爷的心思?”她冷笑,却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你若是冷,过来抱着我就是了。”
他慢悠悠地建议。
“我可以回去吗?”她听若未闻,也不恶言相向。
他也看够了,笑着脱下了外衣,上前罩在她身上,虽大了许多,但总算遮住了春光。
“我送你回去。”他的手臂一钳,根本无法反抗。
一路上,人影不见半个。
仿佛偌大的王府中只剩他们二人。
身上的衣裳仍沁着他的体温,鼻间仿佛闻到了他的气息,若即若离。
“若你不喜欢见我,可以明日就把我送回宫中,可是请你别再戏耍我了,好么?”
她咬着唇,放低了姿态,主动求和。
至少,在目的达成之前,不希望他真的把自己当作一个舞姬,为所欲为。
“你以为,我这府邸,是任人来去自如的地方吗?”他的手臂略为松开,轻笑一声,眸中的戏谑如此熟悉,唇角微弯。
她怔怔地看着他,轻轻一叹:“是,是我错了。我总是弄错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错以为站在面前的人是她的宴大哥。
一只手温柔的抚弄着她鬓旁落下的发丝,“是啊,你要记着,你是我的姬妾——”
说着,手滑到了她的腰间,轻挽着她,仿似温柔的情人在月下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