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哥们至于吗?不就是没上去车吗?沈阳太他妈的现代化了。
他满脸狐疑地说:什么太现代化了?
我无奈地说:我和你一样,就是因为公交车无法识别我的指纹,于是就没有上公交车的机会,最后被车上的人们给集体轰了出来……
他大叫说:大哥,我不是没上去公交车!
我急求甚解地说:那你始终看你的手干甚啊?
他悲愤地说:女朋友她妈的说我的手相不好,最后她妈的决定去嫁给一个红卫兵。
我说:是她说的,还是他妈说的。
他伤心欲绝地说:他妈的。
我没有再问,这种情况下问了也是白问。
人在嫉妒愤恨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语无伦次的,譬如这哥们一直在说的他妈的和她妈的,事实上是有主语的,只是让他蹂躏得使我难以分辨的凄惨。
有的时候时间也是可以轮回的,在极其悲愤地时候……
我静静的吸着刚刚索要来的烟,说:你和她好多久了。
他稍有兴趣的说:今天是几号?
我说:2号。跟这个有关系吗?
他非常幸福地说:那就已经是两天了。
我只能想象得出这哥们肯定是初恋,恋爱和锻炼身体是一样的越练越强,最后什么都练得麻木不堪;即便是再次失恋了,也不会像这哥们那样绝望,他们最后深知一个道理:女人不是青春,错过了就很难找回。
至于这哥们这么短暂的幸福,他都能绝望到如此程度,我想那个女人已然不是初恋了……
我说:哥们你是沈阳本地的还是……
他说:不是的,你呢?
我说:只是刚刚才来的。
他说:找到过夜的地方了?
我说:还没啊!
他说:那就和我先住一块吧!等你找到了在说吧!
我说:这样好吗?
他说:我那里又没有女人的,应该是很方便的,我想。
我说:那就谢谢了,哥们,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说:你以后就叫我维平吧!
我说:你吃饭了没?
维平说:还没呢!
我说:我们先去吃饭吧!
维平说:这样也好……
我和维平走向他家附近的一家饭馆……
维平说:就这家饭馆吧!
我说:好吧。
我和维平走进那家饭馆,迎面吹来几个服务员,维平说:我们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