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珏看他坐在床边耐心的一粒一粒剥下来,然后全吃嘴里,“真不走么?”
“萧大人下午派兵过来替我,北尉军都三天没休了,”高庭渊吐了籽用纸包好放进唾壶里。
聂珏撑起手,将他嘴边的果屑揩掉,“兵部的兵都是民兵,除了战事,一般都赋闲在家,与普通老百姓无异,维序还是你们北尉军拿手,真有个什么事,他们领头的都没。”
“恩,就今日休息半天,”高庭渊把外袍拿来,在她肩上搭好,“晚膳在哪儿吃,堂屋还是这里?”
聂珏将手缠上了他的肩膀,任他单臂托自己入了怀,“腰酸,不想吃。”
高庭渊眸子发暗,低头亲着她的唇,“饱了?”
“问你自己,”聂珏穿好的前襟被拉开,一只手顺着进去了,她气息又热起来,“这澡白洗了。”
高庭渊意犹未尽的缩回手,替她将衣裳摆好,道,“陪我吃饭。”
最后还是在里间摆了饭,聂珏被他逼着吃了半碗米饭,其间给了他两巴掌才屈从。
饭后他们出了屋,坐院里闲话。
“总不见你回府,你父亲一个人也是孤单的,”聂珏道。
高庭渊仰望着夜空,道,“我父亲不孤独,府里人多,他平时喜欢养些鸟儿逗趣着,见着我才会烦。”
“老人都倔,只是表面嫌你烦,”聂珏笑他。
高庭渊低了头,“会试后,你出任内阁首辅,我担心你累。”
“岳峙,你会陪着我么?”聂珏侧目,视线放在他峻挺的鼻梁上,低语着,“圣人说等新君登基,我想走她会让我安全的离开。”
高庭渊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孤寂和怯意,侧转着身对她笑的宠溺,“你在哪儿,我就陪你到哪儿,绝不离你半步。”
晚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他的话,字字落到聂珏的心口上,将她的心敲得扑通跳,她手一张,高庭渊抱她坐上自己的腿,任她依赖的卧在他身上。
“岳峙,你真信她会放我么?”
高庭渊拨弄着她的发,有些迷惑,“为何不放?”
聂珏枕在他肩上,“我成了权臣,自古权臣有几个好下场的。”
高庭渊将她揽紧了,发狠着声道,“她不敢的,她决计不敢的,她若是言而无信,我会……”
聂珏捂住了他的嘴,蜷着腿跨坐在他腿上,伸着舌在他耳边轻吐气,“祸从口出。”
她在诱他犯罪。
高庭渊拉下她的手,擒上了她的唇,咕咚道,“你别勾我,我忍不住。”
聂珏随着他的啃噬,头没劲的朝后仰,墨发荡在腰间,根根点燃了高庭渊身上的火,只那么一眼,他就失了控,吞咽都有了声,在黑夜里听的分外清楚。
聂珏吸气的声音很细,抓人的很,她支不起颈,挪动了一点,就又歪下去,她肩上的衣衫被高庭渊扯开一小块,露在夜灯下,看的高庭渊浑身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