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捂着肚子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该干的,不该干的人家都干了,800文的活给你们压到500文,物业买的是人家左哲的面子,没什么好处就必须是钱,是利益?难道不是你们的一句感谢,一句理解?一共三户交钱,150文,剩下350文谁出?你一个劲的求结果,还投诉人家,这不就是逼着他掏钱去修吗?又不落好,又没人领情,没任何好处,他凭什么管呢?”
“你们是一丘之貉,我要去找你的上级投诉你!”气急败坏的付大娘指着魏巍就要告不作为。
魏巍眼神变得有些冰冷,嘿嘿一笑道,“去吧,京都衙门是我的上级,去告吧,去看看东三省之外的人们过得啥日子,去吧去吧。”
“你……”付大娘一脸不甘的看着魏巍,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你这样到处败坏左哲,明面上看,毁谤最后都被证据驳斥了,你虚假的投诉都败露了,但实际上左哲的声誉已经受损了,这么尽职尽责的一个孩子,让你实名到处告,不知道的看你的说法,觉得这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生,知道的也会说左哲不会做群众工作,不会安抚居民,而真实的原因呢?只是你想报复社会,想让所有人臣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反正毁谤人也很少有人计较,你几乎没有任何的投诉成本,反正成不成的先恶心一下对方,如果怕被投诉臭了,以后就满足你的所有诉求,是吧。”
“你……”被拆穿的付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墩的那叫一个瓷实。
“其实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只要是拿捏住了屯居的人,以后但凡自己有点诉求,对方都会敬着自己,怕着自己,但凡自己心情不好了投诉下,就会有人哄着自己,宠着自己,老公、婆婆那受得气,找个地方随意的撒出去,反正屯居的又不敢动手打,动嘴骂,那就是一群软柿子,可以照死的捏。”魏巍每吐出一个字,都直直的插入付张氏的心窝。
“什么时候这个热线渠道让你们这种玩意玩崩了,全都摆烂了,没人鸟你们了,就开心了?”魏巍突然无名火起,站起身走到跌坐在地的付张氏身前,185的个头威势赫赫的立于她的身前。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是你们这种坏鸟,回头我得拟个条陈,恶意毁谤他人的,隐性伤害他人的,都他娘的发配到西伯利亚去,你们就只配在寒冬里瑟瑟发抖,没人疼,没人爱的玩意。”宋子健见魏巍越说越气,越说越上头,有动手的架势,冲过来一把抱住他,扭头看向吓得魂不守舍的付张氏,吼了一句,“还不快滚?”
见那个泼妇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聚义厅大门,宋子健才松手,“毛哥,至于吗?一个刁民而已。”
“你懂什么?像咱们这些穿越而来的,见多识广的,还有各类科技可以调用,最关键的是咱们愿意真正的看看基层的工作,关注他们,但凡其中一条不具备,左哲就已经戴上标签了,这孩子就这么被霍霍了。”说着魏巍调出一段视频,是左哲在小区巡逻时和居民的对话。
“左哲,你是个好孩子,尽职的干部,千万别让那个人气着了,需要我们去帮你找上面说说吗?”,“我们去找那个付张氏,告诉她你是个好人!”一群大姨大妈围着左哲,她们得知新搬来的住户造谣,纷纷表示愤慨。
魏巍叹了口气道:“能得到那么多居民认可的人,可见做了多少实事,但是只要做事,就必然会动某些人的利益,所以那句做得越多,错的越多真的很有道理。”
“大部分人都懂这个道理吧。”宋子健有些犹豫的道,“你看这些居民不也都通情达理吗?”
“你知道做实事的人一般都有个什么毛病吗?”魏巍苦笑道:“认死理,就算是懂人情世故,也觉得有理走遍天下,这种人不会讨人喜欢的,特别是上边的人。”
“所以如何筛出这些做实事的,保护好他们,让他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才是我们这些当官的该干的。”宋子健抢话道,说完和魏巍对视了一眼,两人哈哈一笑。
付大娘叉着腰站在左哲面前:“我刚从南天门回来,青天魏大人找你们书记了,你们书记说有三种方案可以解决落水管的问题!抓紧给我办理!”
左哲一脸懵逼的看向屯书记,对方眼中的无辜和疑惑表明,根本没这事……
“咱本着事情解决的态度处理,这样你再多出点,自己去做做工作,我们也去做做工作……”善解人意的屯书记开始做柔情攻势。
翌日,左哲在被批了一顿只会抬杠,不会群众工作后,付大娘跑来说物业表示不用她跑了,都收齐了,于是左哲接受了更猛烈的批评……
鼻青脸肿的左哲跑到物业查看收费记录,200文,多的50文是付大娘掏的,“这不还是之前交钱的那几户吗?你给人家说收齐了什么鬼?疯了吗?”
物业小刘一脸懵圈,“我……我啥时候说收齐了……人家都不交,我都上门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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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无语的左哲回到热线小屋,还在思考如何才能避免对方继续投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在幕布另一侧幽幽的道:“我是风雨屯十号楼业主,小区内共十栋楼,这十栋楼都没有外墙保温,自己向物业多次反映该问题,物业未解决,希望相关部门协调将自己小区外墙增加保温层。”
本应只记录不说话的左哲忍不住的吐槽道,“你们小区9栋12层的楼,不符合外墙保温申请条件啊,物业合同也不管公共区域……”
“落水管不是公共区域吗?你们都给修!”
“没修呢……工人说需要曲臂车,要价增加到1000了……”
“我不需要你解答……你的回复我不满意,没有任何进度,没有落实,没有承诺办。”
“……”
折磨的日子总要继续,几天后,左哲正在屯里砍伐暴雨刮倒的树木,屯委会的小姑娘跑了过来,脸都白了:“左……左大哥!不好了!那付大娘……她觉得落水管咱现在还没修好,效率低……她又跑到总办衙门去了!正扯着嗓子哭嚎呢!说您……说您‘胡说八道’、‘捏造事实’、‘态度恶劣’、‘推诿扯皮’……反正……反正十恶不赦!要总办大老爷革您的职,办您的罪!引得好多人围观!”
“我出钱!去!去找人给她修了!”左哲咆哮一声,瘫倒在地,手中的树枝不知何时滑落,毛线手套的掌心位置洇出一片血红,一根硕大的木刺挂在手套上,他呆呆的望着天,没有感到丝毫的痛楚。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魏长官劝他不要意气用事,看开,看淡,还有当年培训热线的弓教官清冷的声音:“……这条线热了,说明我们和百姓的关系暖了;这条线冷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沾满泥点、为屯里跑前跑后磨薄了底的旧布鞋,再想想付大娘在总办衙门口那副“苦主”的模样,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愤怒和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冬日的寒流,瞬间将他淹没。
这“热线”是暖了,还是冷了?左哲觉得自己的心,此刻比那寒流还要冷上几分。
他慢慢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树枝,雨水浸湿的外衣贴在背上,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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