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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上访(第1页)

南天门聚义厅信访办,被痛苦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魏巍,仍然坚守在岗位上。

空气里弥漫着申诉卷宗的霉味和墨汁的酸气,还有魏巍身上那股子浓得化不开的烦躁。

他瘫在那张象征着“权利”的太师椅上,眼皮沉重得像是熬夜读了一本小说,战术目镜上疯狂闪烁的数据流显示着“今日已处理:21条,剩余待阅:489条”。

眼前摊开的卷宗,赫然是某屯屯民称同屯张某未经同意将祖坟迁至自家附近,以影响风水为由向热线提出诉求,还一个某居张女士认为门前铺设的沥青地面有毒,天一热就毒气散发,自己有哮喘,这是谋杀……

“他娘的……”魏巍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低声咒骂,“人家在自己家地头上迁坟关他家风水什么事?还他娘的沥青地面天热时会散毒!她是地球外来的生物吧,快回火星去吧!”他抓起朱砂笔,在那张拆除沥青地面的申请上恶狠狠地画了个巨大的红叉,力透纸背,几乎要把工单戳破,旁边迅速的批注:“建议自备氧气面罩,地球上到处都是毒,哦,对了,纯氧也是毒!再出来恶心人,发配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刚批完这份“毒单”,聚义厅那扇饱经蹂躏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条缝,一个负责前寨解答的信访接待员探进半个脑袋,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敬畏和“又来了”的无奈表情。

“魏……魏大王……”接待员声音有些发颤,每次有人来越级伸冤都会引得魏大王暴怒,“山……山寨外头……有人求见……说是从风雨屯来的……有……有天大的冤屈要面禀大王!”

魏巍眼皮都没抬,不耐烦地挥挥手,像驱赶苍蝇般无奈,“冤屈?老子这每天都是‘冤屈’!按规矩,找屯支书,找办事处!再不行写符纸投‘许愿池’!老子没空!”他指了指角落里那块插着三根残香、贴满“飞升”、“诅咒”、“母猪祥瑞”等奇葩愿望的粗糙木牌。

“可……可那人哭天抢地,说……说风雨屯委员……他……他……”小喽啰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复述,“说风雨屯委员渎职!胡说八道!捏造事实!欺压良善!草菅……呃,草菅雨水管!非要见您,说只有您魏青天才能给她做主!哭得可惨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引得好些弟兄围观……”

“风雨屯委员?莫非是左哲?”魏巍动作一顿,这名字有点耳熟,他脑子里迅速闪过几天前批复过的那张申诉单——风雨屯,雨水管,付张氏,诬告捏造,推诿助理……对,就是那个据理力争、记录详实、最后还憋着劲要去治安所告毁谤的屯委员。

他眉头拧得更紧,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地冒了上来,“又是那个付婆娘?她还没完了?!”

话音未落,聚义厅门口的光线猛地一暗,伴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汗酸味儿和刻意拔高的、撕心裂肺的哭嚎,一个身影如同炮弹般冲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魏巍的案桌前!

“青天大老爷啊——!!您可得给民妇做主啊——!!呜呜呜呜……”

来人正是付大娘,她鬓发散乱,一身粗布衣裳沾满泥土,显然是长途跋涉而来,此刻她捶胸顿足,涕泪横流,那嗓门洪亮得能震落房梁上的积灰,瞬间盖过了聚义厅里所有的窃窃私语。

“魏大王!魏青天!您管管那个天杀的风雨屯的屯委员吧!”付大娘猛地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魏巍,里面充满了“悲愤”和“绝望”,“他左哲当个屯委会委员,不为民做主,净干那丧良心的事儿啊!呜呜呜……”

她一边嚎,一边用沾着泥和鼻涕的手拍打着冰冷的地板:

“青天大老爷啊,我们风雨屯10号楼的落水管坏了,五楼那老头一浇花就淋到我们家,这本就是官家该管的事儿!可他左哲倒好!硬逼着我们十户平头百姓掏钱分摊500文!就这样,我也没说不出钱,他却在回复的公示里说我不交钱!还说他没好处凭什么干!天地良心啊,他这是污蔑民意!是要小钱!是渎职!”

付大娘喘着粗气,唾沫星子喷到了魏巍的案卷上:“民妇气不过,去屯委会质问他,想讨个说法!您猜他怎么说?啊?他…他竟然把事儿都推给什么‘助理’,说是助理记错了!还很委屈的道歉,说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都是他的错!他给我道歉!整的和我冤枉他似的!什么助理没办好!呜呜呜……这是典型的推诿扯皮啊!屯委会哪有助理岗位!这不明摆着学那朝廷里‘临时工顶缸’的腌臜手段吗?这是摆明了欺负我们老百姓不懂啊!”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尖利得刺耳:“这还不算完!民妇没办法,只好再次热线投诉这个左哲胡说八道,打击报复!可那左哲…他…他仗着有几分墨水,在回复的告示上颠倒黑白!反咬一口!说民妇是‘恶意构陷’!还要去治安所告我毁谤!呜呜呜……魏大人!您看看!您看看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还有公道吗?!他左哲就是个满嘴谎言、欺上瞒下、鱼肉乡里的恶吏啊!求大人明察!把他革职查办!给我们风雨屯的苦命人一条活路啊!!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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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大娘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肩膀剧烈地耸动着,那哭声在空旷的聚义厅里回荡,充满了“冤屈”和“控诉”。

魏巍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场声泪俱下的“表演”,他眼底深处翻涌的疲惫和一丝冰冷的怒意越来越盛。

他刚刚调取了批阅的记录,翻看了左哲那逻辑清晰、证据详实的工作痕迹誊本、证人画押的证词,以及回复内容,此刻这妇人嘴里的“捏造”、“推诿”、“渎职”、“恶吏”,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被无数荒诞诉求折磨得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他没说话,只是缓缓放下了那支朱砂笔,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角落里,不知何时溜进来的宋子健,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一丝看猴戏似的、玩味的笑意,就差没抓把瓜子嗑起来了。

聚义厅里的空气,仿佛被付大娘的哭嚎和魏巍的沉默冻住了,只有那三根插在“许愿池”木牌前的残香,还在有气无力地冒着细弱的青烟,袅袅飘散,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这永无止境的、荒诞又折磨人的“热线”轮回。

“你交钱了没?”魏巍简明扼要的问道。

付大娘一愣神,再次暴跳如雷,咆哮道:“我又没说不交!他凭什么回复说我不交钱?”

“你交钱了没?”魏巍再次直指问题核心。

“我带着钱呢,本想交完钱再来伸冤,忘了,回去我就交上,你看,我钱都带了。”付大娘掏出自己的钱包,表示自己不差钱。

“按你的说法,这个左哲简直是十恶不赦啊,开除都是轻的,阻塞言路,为恶乡里,收小钱,不作为,刮了他吧。”魏巍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付大娘。

“对!这种人必须赶尽杀绝!要不我会来南天门吗?刮了他都是轻的。”付大娘兴奋的抬起头看着魏巍,两眼都冒光了。

“那咱就审判审判这个左哲?”魏巍也没有等她回复,直接瞥向了一侧的大电视,通过战术目镜调取的监控和卫星录像,投射到了屏幕上。

烈日炙烤着大地,风雨屯的五层小洋楼前,不知是何原因,去年新建的小楼(没办法,屯居建设去年刚开始的)落水管顶部的漏斗裂了一块,穿靛蓝布褂的汉子,那个屯委会委员左哲对着投诉人付大娘说道:“这个落水管属于公共区域,根据屯规,得你们楼上的人凑钱修啊。”

“凭什么让我掏钱啊,我可是交过物业费的!咱屯里就我们这高档小区有物业,你懂什么叫物业费吗?没听说过吧!”付大娘一脸傲娇的说道。

“额,其实你们这个小区好几个类似这样的事情了,都是凑钱自己修,物业和你们签的服务合同不包括这个公共区域的维修……”左哲抹了把汗,对着围观的几户人家喊道,“物业报的800文维修费用,我已经给压到500文了,老少爷们儿,按咱屯规,这公用物件坏了,得大伙凑份子钱修!拢共十户,每户摊五十个大子儿,我这就让物业老史头写单子收钱!”

人群里,付大娘嗓门最大:“凭啥我们掏钱?这管子烂了也不是我们弄坏的!要掏钱,交的物业费里出!要你们屯居这些人干什么吃的,只会喝茶看报纸吗?跑过来说半天,说不归你们管?你们除了往外推还会什么?”

左哲耐着性子解释:“付大娘,这不是推不推的事,这个管子就完全是居民自管理范畴的事,你们去凑凑钱,差个1-2户的或者联系不上的,我们可以帮着联系一下,劝一劝,如果我们逐户上门要钱,那性质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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