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放垦保住了他们的根本,保留爵位和部分权力满足了地位,高额的地方分成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利益!这远超清廷的俸禄和沙俄那些虚无缥缈的许诺!
杭达多尔济和刘巴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如同吞了苍蝇。龙国的方案,条条都打在沙俄计划的七寸上!它用实打实的利益收买上层和中层,用安全保障和上升通道吸引底层,同时承诺保留宗教和传统,几乎釜底抽薪地瓦解了沙俄煽动独立的根基!
“这…这是魔鬼的契约!”刘巴气急败坏地嘶喊起来,声音尖利,“郑将军!你们这是在分裂大清!是在扼杀蒙古独立的希望!”
“独立?”郑海龙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活佛和王公们,“佛爷,诸位王爷,你们真以为在沙俄支持下独立,就能获得自由和繁荣?看看波兰!看看中亚那些汗国!哪一个不是沦为沙俄的附庸,被敲骨吸髓?沙俄要的是一个听话的、虚弱的、挡在它南面的缓冲区,而不是一个强大的蒙古!他们许诺的枪炮,最终都会变成套在你们脖子上的绞索!”
“而我龙国,”他指向那份方案,声音斩钉截铁,“给你们的,是共同发展的伙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共享!是背靠强大祖国的安全!何去何从,诸位请掂量清楚!”
托洛茨基沉稳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令人信服的理性:“诸位,龙国并非吞并,而是邀请蒙古加入一个更平等、更繁荣、更能抵御外辱的大家庭。在西伯利亚,我们与通古斯人、布里亚特人、俄罗斯人合作推行屯企,成果斐然。我们尊重差异,共享发展,在龙国框架下,蒙古的文化、传统、利益,将得到前所未有的保障。如果你们选择依附沙俄?等待你们的唯有深渊。”
帐篷内陷入了激烈的僵持,三多成了彻底的看客,刘巴像热锅上的蚂蚁,疯狂地私下扯动活佛和亲俄派王公的衣袖,威逼利诱,王公们则分成几派,低声激烈争论。
土谢图汗部代表明显倾向于龙国方案,认为这远胜依附沙俄或继续忍受清廷。车臣汗部的阿敏萨那亲王则左右摇摆,既舍不得沙俄私下许诺的好处,又对龙国的钢铁洪流和实利方案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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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人物,年轻的活佛,在亲信喇嘛的包围下,内心天人交战。龙国方案保障了他至高无上的宗教地位和安全,那高额的自治区收益也意味着寺庙将获得更稳定庞大的供奉。沙俄虽然也承诺支持,但城外那沉默的钢铁怪兽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而且龙国的方案似乎更能平息底层牧民的怨气……
时间在紧张的对峙中流逝,帐篷外,装甲车引擎偶尔的轰鸣如同催命的鼓点,沙俄那虚无的援军和清廷令人绝望的沉默,让库伦城内的王公贵族们心中的天平,在恐惧与利益的拉扯下,悄然倾斜。
经过两天两夜无休止的争吵、私下的交易和巨大的外部压力,在郑海龙发出“24小时内答复,否则后果自负”的最后通牒后,一份名为《库伦密约》的、充满妥协和变数的协议,终于在墨迹和冷汗中诞生了。
《库伦密约》是一份非常平等,充满机遇的条约。
三多自愿辞职,清廷在库伦的行政机构暂停运作,喀尔喀四部,土谢图汗部、车臣汗部、赛音诺颜部、札萨克图汗部,宣布脱离清廷管辖,进入自治状态。龙国承诺,三年过渡期后,将依据《蒙古特别自治方案》原则,正式接纳蒙古加入龙国,兑现所有承诺。
龙国赤龙军留驻一支500人精锐于库伦及交通要道,负责秩序、驱逐沙俄势力、清剿匪患、保护活佛及王公安全。
龙国派遣以赵世辰为首的顾问团,包含行政、经济、军事专家,约10人,协助活佛和由主要王公组成的临时自治管理委员会处理政务,重点落实停止放垦、整顿税收、组建守备队雏形等。
龙国提供首批粮食、布匹、药品以稳定民生。
临时自治管理委员会必须配合顾问团工作,驱逐境内所有沙俄军事及政治人员,限制沙俄领事馆活动,各旗必须遵守停止放垦命令,配合土地牧场清查登记,接受龙国驻军并提供必要补给。
郑海龙的主力部队,带着这份并非完全胜利却也绝非失败的《库伦密约》,在库伦城无数道含义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轰鸣着撤回北方。他留下了赵世辰的顾问团和一支精悍的驻军,也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悬念和一桶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
表面上,他达成了战略目标,兵不血刃地撬掉了清廷在库伦的直接统治,暂时压制了沙俄的渗透,在蒙古腹地楔入了一颗关键的钉子,为三年后的正式并入铺平了道路。
他精准地利用了蒙古对清廷的怨恨和对沙俄的疑虑,用绝对武力和“屯企”利益的蓝图,撬开了紧闭的大门。
但这胜利如同早春的薄冰,脆弱不堪,《库伦密约》是各方妥协的产物,充满了变数。三年过渡期,夜长梦多。
沙俄绝不会咽下这口恶气,大幅缩水的国土和国内愈发剧烈的矛盾都逼着它选择疯狂反扑。
袁世凯也需要借助蒙古一事重新掌握兵权,他的北洋军也绝不会坐视蒙古脱离。
蒙古内部的亲俄派只是暂时蛰伏,停止放垦和土地改革,必然触动无数既得利益者的神经,区区五百驻军和顾问团,能否在暗流汹涌中掌控局面?郑海龙给自己套上了一个三年期限的紧箍咒。
站在返回西伯利亚的“玄武·守望者”指挥车顶,郑海龙回望着库伦城渐渐消失在腾起的尘烟中,“列夫同志,专职副书记好好选选,实在不行去朱云飞那借一批……”
“咱们已经被拉黑了,朱云飞说咱们是老赖,借了不还,你这还想再要一批……”托洛茨基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疑惑道:“你确定一个专职副书记,3年就能洗干净一个屯?是不是有些……”
他的僵尸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燃烧着更加炽烈的火焰,“那些牧民不懂什么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也不懂当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时的疯狂,更不懂什么才是生活,专职副书记会让他们懂得~”
1909年4月的库伦,并非终局,而是一场更宏大、更血腥棋局的开端,龙旗南指,已无退路。
草原的雨季,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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