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却一歪,醉意更甚,连着斐守岁都受到了影响,温热了头颅。
“大人还是别喝了。”
眼见陆观道要将剩下的拿走,身躯倏地拉住他。
摇头晃脑:“你难道不怕我、我……”
“嗯?”
“我,嗝。”
“……”
陆观道好似叹了口气,还是把酒盏放到一旁,上前抱住了醉醺醺的斐守岁。
身躯虽然醉了,但斐守岁留了一丝清醒。
斐守岁看着陆观道拍他的脊背,又十分之贴心地为他擦脸换衣。
简直是一个老妈子。
但身躯并不配合,时不时捏一把陆观道的脸,时不时赌气踹一脚陆观道的小腹,硬生生将两人相处的时间拉长。
最后,陆观道落得个气喘吁吁,细汗淋淋,而斐守岁则衣衫敞开,墨发凌乱。
斐守岁:“……”
陆观道憋红了脸,咬着牙般撕扯一句:“大人您……您该歇息了。”
可那个罪魁祸首不以为然,明明胡乱了思绪,却还用脚背蹭一下。
钩住陆观道的腰封。
那衣裳是身躯缝的。
身躯笑一句:“歇息什么,我还想听你说话呢。”
“说,”顿了下,陆观道挪开身子,“说什么?”
“你别和我装傻,”
身躯又踹了脚,嗔怒道,“我让你洗衣晾晒,你倒好,拿着我的旧衣不知做了什么。”
此话落。
羞赧以飞鸟的速度覆盖陆观道的脸颊,近乎是疯狂的颜色,霸道着脖颈与耳背。
陆观道本就说不清话,被这一堵,更是支支吾吾。
“大人,我、我以为那件……”
“嗯?”斐守岁跟随身躯,脚掌踩在陆观道胸前,用后跟压了压,“你想解释?”
“我……”
陆观道低下头,却见着斐守岁挂了锁链的脚踝,他一下黯淡了眼眸,说的话也不再疙瘩,“是那件衣裳旧了。”
“旧了也不是你……!”
调侃之言未落,陆观道猛地拉了一把斐守岁。
身躯本就醉着,拉扯后瞬息就失了意识,脑内空白一片。
可斐守岁还有理智,他尚不敢忘,陆观道就是这般拉过他的腿,然后将他拥入怀中。
等到身躯反应过来,陆观道那厮已然压在他身上。
两人凝望。
墨绿的颜料倒入灰白浑浊的大雾,仿佛倒的不是冷酒,而是陆观道炽热的魂魄。
身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