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笑笑,不说话。
燕斋花的手碰到了荼蘼的喉,那喉上的白咒立马抓住了她的手。
“你痛?”燕斋花。
荼蘼摇摇头。
“你说不了话?”
荼蘼摇摇头。
“你分明不能说话了!是这术法,就是这术法!你……”
突然,燕斋花也哑了声音。
她本该发声的喉,撕扯着,沙哑了,成了干涸到枯萎的荒漠。
燕斋花不敢置信般站起来,她捂住自己的脖颈,她咿咿呀呀地转过身,看到已经在她面前的众人。
草原凉爽的风扑面。
幻境开始下雨。
雨水一现,大颗的雨珠响成了沙漠的绿洲。燕斋花知道了,斐守岁点魂的术法已成。
浓浓的幻术开始清晰,有一阵土腥味从雾气里涌出,包裹了众人。
燕斋花笑了下,沙哑地骂道:“以一敌四,本就不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刚要抬脚,她踉跄一步,有一只小手在后头拉住了她。
燕斋花猛地回身,她朦胧的眼睛看到一个小小的姑娘,站在她与荼蘼之间。
她的视线浑然被那人吸引。
那人一袭纯白的外袍,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有那双她魂牵梦萦,忘不掉的眼睛。
燕斋花撕裂的嗓子,念不出一句咒语。
那个小娃娃却朝她伸出了手,咿呀道:“乖孩子,乖孩子。”
燕斋花看着小娃娃。
“乖孩子,夜深了,该睡了。”
白咒将燕斋花包裹,她一点点弯下腰,要去抱那个娃娃。
只听她轻声低语:“我不乖,仙儿,我不乖。”
荼蘼在后头:“……解大人,好傀术。”
解君耸耸肩:“我只会做些小孩喜欢的东西。”
“小孩喜欢……”
荼蘼看着燕斋花,燕斋花已经全然忘了她,将那个小傀儡抱入怀中。
还哼着摇篮曲。
“丰收啦,没高粱,烧秸秆;
冬天啦,吃腊肉,打年糕;
要有美酒,要有大雪;
囡囡你在哭什么;
囡囡你家在水乡;
囡囡啊,快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