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有三人在当街私斗,拦住了去路。”
苏祈安忧忿交加,掀了窗边帘子探出脸去看。
不宽不窄的路中央,果然有两女一男。两女打扮妖艳,不像良家女子,互相骂骂咧咧地扯头花。
“你个贱人,勾引我男人。”
“你才是贱人,你哪里冒出来的,我们早有婚约。要不是你,他岂会退婚!”
“你贱人!”
“你贱人!”
她们争论不出个结果,哭哭啼啼的揪住那名男子,逼问他到底喜欢谁。
男子五官纠结成一堆:“婉娘,我喜欢的人是你,此生也只喜欢你,可我有不得不退婚的理由,必须和她在一起,是我对不住你,你打我骂我,我都认。”
一出他爱她,但他要和另一个在一起的悲伤故事。
苏祈安看得感慨。
倏然一愣,这故事怎么那么像她和颜知渺和宁少城主。
不对不对。
颜知渺曾经同她讲过,喜欢的人是一女子。
难道……宁少城主同她一样是女扮男装!
她一脸沉重的问独孤胜:“宁少城主你见过,长相如何?”
独孤胜是个没读过书的粗人,夸人没文采:“长得好看,跟个娘们似的。”
。
入了深春,伊月河碧水盈盈,河畔的四色花开得愈加艳盛。
苏祈安无心赏花,躲在树后贼兮兮地打量宁少城主。
眉清目秀,白皙俊俏。的确挺娘们。
好像有喉结……应当是某种不得了的独家秘药所致,药嬷嬷能用药改变尸体变化,迷惑仵作,那女子长喉结也有可能。
独孤胜也贼兮兮和她挨在一处:“郡马,我们为何要偷偷摸摸?”
“胡说,我们明明是光明正大。”
“郡马,郡主和宁少城主同放一只风筝,也太亲密了些……”
“哪里亲密了!我瞧着很有分寸!”
嘎吱嘎吱。
“咦?您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响声?”
“没有。”
嘎吱嘎吱。
“好像是您……在……磨后槽牙……”
花丛中,扯着风筝线的宁如玉:“渺渺,我后背凉飕飕的。”
颜知渺与他同扯一根风筝线,假装不经意地侧眸,瞥着苏祈安那冒杀气的俩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