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之前的话本里瞧过一句话: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家郡马想刀了你。”
“刀我哪儿?”宁如玉虚虚捂住裤。裆。
“你去问她。”
宁如玉挺挺男子汉的胸膛,根本没在怕,自豪道:“你家小郡马是吃醋了。”
噗呲。
颜知渺露出笑颜,两眼笑眯成弯月亮。
“既要她吃醋,就该要她再醋得厉害些,你用帕子帮我擦擦汗。”
“你哪来的汗?”
“假装我有。”
“手帕太私密,不好沾上男子的味道。”
宁如玉假模假式地捏个兰花指:“你不当我是姐妹吗?”
颜知渺硬着头皮尬演,在袖间摸出手帕,往宁如玉的额上贴了贴。
树后的苏祈安十指紧扣树皮,指节绷得发白。
光天化日!光天化日啊!竟敢——竟敢——
“郡马,”独孤胜急了,“郡主她她她……她和宁少城主……他们他们……”
“你和那姓宁的很熟吗?”
嘎吱嘎吱。
独孤胜:“不熟。”
“那就叫他宁狗!”
嘎吱嘎吱。
苏祈安死死盯着宁狗,只见他油腻一笑,挑起颜知渺鬓边一缕小碎发,挽至耳后。
“郡马,宁狗太过分,这您都能忍?”独孤胜愤愤不平。
“当然不能。”苏祈安一拍树干,抓好手杖,一瘸一跛地绕出……绕……她退了回来。
草!
我摇摇摆摆的怂样毫无冷酷可言,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我们就这样算了?”独孤胜弯腰揪起一把绿草往自个儿头顶上一盖。
苏祈安瞪红了眼:我知道我头顶一片青青草原,你有必要这般生动形象讽刺我吗!
独孤胜乖乖垂下头,把“青青草原”倒掉。
“你用暗器把风筝线割断。”
“好。”
独孤胜就地取材,选了颗小石头做暗器,咻——
风筝线断了,风筝飞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