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等会儿再说。”贾襄说道。
贾钜起身走到贾襄跟前,说道:“正煨罐罐茶,先喝两盅,解解渴。”
“哥,侄子在厢房吗?我要抱抱哩,也不知道已经出生了,不然我好好准备个礼物。”贾襄高兴地说。
“厢房里啦,你嫂子正喂奶哄着睡觉哩,娘也在里面。”贾钜说道。
贾襄来到厢房门口,叫道:“娘,我回来了。”
白梨花很快揭开门帘,靸着鞋走出厢房,问道:“襄儿,刚来吗,吃了没?”
“刚来,还没吃。”贾襄说,“嫂子,好着么?”
“陈大夫开了药,还能行,好着哩。”坐月子的嫂子秀玲答道。
白梨花喃喃地说:“赶啥路,都得吃饭嘛。”
她去厨房端出来了洋芋疙瘩酸拌汤和一片烤馍,递到贾襄手里,贾襄便蹲在廊台边几筷子刨进嘴里,用手抹了嘴,将碗放回了厨房。
“把小侄子抱门口,我抱抱。”贾襄说。
白梨花进去,将襁褓中的婴儿抱到门口,贾襄抱在怀里,很是亲切,他身上正好戴着伏羲庙饰物店买的伏羲八卦小坠子,便解下来放在侄子手里,算是见面礼,说道:“后面我再来看侄子时,买点好东西。”
回到堂屋后,贾襄接过哥哥递过来的茶,急着没落座,给陈悬壶大夫说:“陈叔,长须武馆被人踢馆,伤了好多师兄弟,我师妹也被飞镖扎上,怕还中了毒,师傅忧思成疾,彻夜睡不着,咳嗽症又犯了,我来请您去看哩,马车就在巷口。”
“啊,长须武馆遭了难,常须家的千金有危险?”贾元惊诧地站起来。
“我与常须熟识,我跟追华佗师傅学医时,还和他在一个床铺上睡过几天,他家千金我也见过,真是绝好的姑娘。我看我们不要耽搁,这就走。”陈悬壶说道,他慈眉善目,面色红润,有股飘飘仙气,遇到啥急事都显得很冷静。
说罢,他起身向贾元告辞。
贾襄拿起桌上的茶叶纸袋儿,看了父亲一眼,父亲点点头。
旋即,他又提起陈悬壶的药箱,将茶叶搁在药箱上,走出堂屋,向哥哥要了一碗茶水,向母亲要了两块烤馍,与陈悬壶走出院子。
贾元、贾钜和白梨花一直把他们送到巷子口,一再嘱托陈悬壶要多费心,治好长须武馆众师兄弟及常须女儿的伤病。
贾襄扶陈悬壶大夫上了马车,然后将两片烤馍和一碗茶水递给老车夫,请他多担待,事情紧急,没请他进去喝茶吃饭歇一歇。
老车夫一口气喝光了茶水,说道:“你是我见过的心肠最好的主顾了,这么急,还能喝到茶水,吃到你家馍馍,真是劳你心了。”
贾襄告别了父母和哥哥,上了马车,陪陈悬壶大夫去医馆拿了一些医用器具、紧俏药材和独家配制的速救回还丹。
他将茶叶留给了陈悬壶大夫的夫人,再三感谢陈大夫连夜奔波进城,随后与陈大夫坐马车向城里赶。
穿过离城十几里的村寨,夜幕悄然降临,街上的繁花绿树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有些饭馆、杂货铺亮起了罩灯,远山变成了一抹黑影。
贾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陈悬壶大夫闭目养神,镇定自若。
好在烈马跑得快,马车应能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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