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的terence眼神在后视镜与手中的平板间频繁切换。
终于,他侧身将平板递向沈朝生。
“老板,港城那边,您昨日同春小姐早茶的照片见报了,是否需要处理?”
沈朝生冷淡的视线从文件上抬起,落在屏幕上。
模糊的照片里是士丹利街,他与春念人一同走出陆羽茶室。
八卦小报虽未敢指名道姓,但“北美巨鳄情陷才女”,“豪门叔侄争一女”这类标题,几乎已等于公然点名。
“处理干净。”
“是。”
terence心领神会,这意味着相关消息必须彻底抹除,不留一丝痕迹。
沈朝生的目光落回文件。
就在terence收起平板坐正时,却听见后座传来低沉的声音。
“不用管了。”
terence意外,从后视镜看去,只见大老板头也未抬,只有文件翻动的轻微声响。
“好的,老板。”
宾利驶过国会广场,即将抵达下榻酒店。
沈朝生合上文件,拿出手机。
余光似乎捕捉到什么,他侧首望向车窗外。
午夜潮湿的街口,新古典主义的建筑在夜色中沉默矗立。
一个美丽的华国女人正走在街头,神情清寂,身形在路灯下显得单薄缥缈,宛如一轮流落他乡的孤月。
春念人垂着眼皮,药效尚未完全驱散高烧带来的昏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好在不远,只隔了一个十字路口。
正要过马路,一辆黑色的宾利无声滑停在她前方的斑马线旁。
流畅的车身线条在路灯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春念人有些迟钝地撩起沉重眼皮。
深色的防弹车窗缓缓滑落。
车内阅读灯柔和的光线倾泻出来,露出男人那张贵气非凡的脸。
“沈先生?”
声音出口,带着一丝沙哑和病态的虚浮,还有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熟稔。
他飞机不应该落地纽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