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绮兰撞了我班上的同学。”
傅政微微挑眉:“什么时候,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这件事?”
“不久之前,所以我才会向父亲您提出想去看看孟绮兰,但见了面之后,发现她对此不以为意,我想,应该要给点教训。”
傅政眼底幽深:“原来如此啊,我就知道你不会突然想起孟绮兰。”
双方沉默了一会,傅政打破僵局。
“那你的同学伤的很重吗?”
“嗯。”傅怀枝低头:“是,是个女孩,是我…现在在医院住着,“父亲,你知道的,作为班长,我——”
“我知道了。”
傅政打断傅怀枝的话:“你没有做错,我的女儿就应该这样杀伐果断。”
傅怀枝有些意料之外:“那孟伯伯那边?”
傅政坐在真皮沙发上,翘起了腿:“他迟早能看出来,这是你的手笔,放心,我会跟他说。”
“毕竟——”
傅政点燃了一根烟,烟雾弥漫,让傅怀枝看不太清楚面前男人坚毅的脸。
“他现在依靠的还是傅家不是吗?我要他怎么做,他就只能怎么做。”
——“父亲,谢谢。”
傅怀枝半晌才轻声说出了这句话。
“走吧,好好读书,等上了大学,你就可以正式回来接手集团的一部分事情了。”
“是。”
傅怀枝把头垂得更低,退出了办公室外。
病房。
许年坐在一边喝起了幽兰拿铁。
申清眼神幽怨的看着他,许年侧目:“怎么?你也想喝?”
申清动作幅度很小的摇头,继而艰难出声:“不是说,去,支教吗?”
“延长了,半个月之后才去,不要太想我,妹妹。”许年笑得温文尔雅。
申清无语撇唇:“很远?是?不是?”
“也算是挺远的吧,我已经说过了,远离这里,就当给自己散散心。”
申清嗯了一声,这才终于艰难说出了想说的话:“那你,要注意,安全。”
许年笑了一声:“不用你说我也会,我可是很惜命的,倒是你——
许年收敛了笑意:“傅怀枝都已经跟你说了吧,小心那个贼心不死的男人和孟绮兰。”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申清轻呼一口气。
“我才不担心,我是怕你死了,在这个家里就连一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许年又补了一句。
申清苦笑,许年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嘴毒。
第二天,申父申母就和医生表达了自己想带孩子回家的想法,主治医生说可以,絮絮叨叨的叮嘱了很多东西,最重要的就是24小时都要有人看着,不可以在摔伤或者跌伤,饮食方面,用药方面,以及什么时候返院复查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当天下午,申清就坐上了轮椅,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坐上了回家的车。
柳叔和原来别墅里的佣人们也都一起跟了过来,方便照顾申清,在爸妈这里,申清原来的房间就在一楼,也刚好方便她坐轮椅,不用爬上爬下。
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少了医院机器的滴滴声和不时响起的铃声,申清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