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青沉拒绝了,别的也就算了,主要是那枕头上绣的青沉与陈说海棠春睡的姿势,太过于限制级。
她害怕陈说半夜真要拉着她实景演绎一下。
她不敢以自已作为直女的防备心,去挑战一个变态嬷嬷的觊觎之心。
陈说在别人上场的时候,都在低头打络子,等到徐青沉上场,她就攥着络子,伸着脖子看!
她手中刚编好的络子,是个背着小弓小箭的小青沉。
徐青沉这一箭飞来,陈说还没接住,便被大师姐和四师姐同时截胡了。
四师姐接了个空,手臂滞在半空。
大师姐早一步扶案挺起,扬起脖颈,启唇叼住了箭身。
她下意识看向场中,刚好看到徐青沉扯下蒙眼的绸布。
砰——
齐恕忙乱地收回视线。
陈说回过神来,气得跳起来大叫:“你们干嘛!这是青沉射给我的情意绵绵之箭!”
齐恕松口,将箭矢放回案几,垂着脸,道:“咳,大师姐在保护你。”
陈说愤怒至极,骂道:“青沉又不会伤害我!青沉就算射死了我,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要人管!”
崔举指尖捡起那只箭,扫了一眼场上与老师对视的徐青沉,不咸不淡勾着唇角,道:“这样的情意绵绵之箭,小师妹还同时射给了谢垂山和老师。”
陈说伸手要抢箭,闻言不假思索:“青沉只有给我的才是情意绵绵,给其他人的,肯定都是抱着杀心的!”
崔举嗤笑了一声,将箭丢给她。
梁絮川将手中的箭,横放在案几上,轻叩案几,“陈谨之,若是候鹿山待得不满意,便回鹏城吧。”
陈说握着箭,不做声了。
好半晌,她低眉顺眼:“老师,学生知错了。方才都是学生头晕脑胀,口出狂言,请老师不要放在心上。”
认错态度良好。
改不改另算。
她很可怜望着老师,咬咬牙:“青沉没有我不行的,青沉每天都要吃我烧的饭,喝我煮的茶,穿我洗的衣服,盖我晒的被子……老师不要赶走我!”
梁絮川点点她手中的络子,“这是何物,为师瞧瞧。”
陈说犹豫了一下,摊手:“老师您就在我手里瞧瞧,不要摸啊,青沉不喜欢旁人摸她的。”
梁絮川淡淡:“这个络子,是青沉啊。”
陈说点头,看向双手捧着的络子,“是今日穿着劲装,背着弓箭的青沉,神气吧?威风吧?我家青沉真的……”
梁絮川瞧着那豆豆眼闪光的青沉络子,双手叉腰,背着弓箭的神气模样。
梁絮川:“不错。”
梁絮川伸手接过,揣进了自已袖子里,“玩物丧志,陈谨之,今日回去将《礼记》抄写十遍。”
陈说原本十分激动要抢,但是被大师姐拉住了后领,正要跟大师姐较量一下,听见梁絮川后半截话,立马萎靡了。
络子没了能再打,但是,“可是我晚上回去还要给青沉煮拿铁,没有空抄书!这必然不行!”
“拿铁?”
“是一种新式豆汁,加了蜂蜜与牛奶,青沉爱喝,青沉取名叫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