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余光瞥见谢槐坐下来了,见她的手动了一下,她淡淡道:“谢女君请自重!”
谢槐冷笑一声:“我在找我的折扇!”
她问:“是不是你趁我不备,将它偷了?”
徐青沉转过头,“谢女君是方才还没受够教训,还要再试试在下的铁拳吗?”
难道口出狂言,就没有损失的吗?
打她,是为了给老师出气。
没收了折扇,一是因为这扇子压过她袖角,二是刚好掉在了她手边,三是在打斗时,这人将徐青沉的衣角蹭得抽了丝!这很严重!
所以没收了折扇,是赔偿,也是小惩大诫!
她徐长瀑向来是最讲理的!
谢槐阴沉着脸,柳目眼帘阴恻恻地扫过一圈人,舌尖擦过唇角裂痕,抵着齿关,低笑:“那折扇上是我谢氏家徽,折扇下挂着的,是我谢垂山的戳印。本君倒是看看那个窃扇之人,可有胆量用!”
徐青沉翻了个白眼。
装啥呢姐们?
回家我就给你烧了,当柴火取暖,不也是用了吗?
徐青沉忽然感到自已屁股下的蒲团开始移动。
是崔举师姐,将她的蒲团拉到了她的身旁,而后起身,与她更换了席位。
她那双绿眸淡漠地望向谢槐,冷声道:“我家小师妹操练一场也是累了,若谢女君还不够尽兴,崔青阳可奉陪。”
柳目与那绿眸对视半晌,别开了。
徐青沉暗笑。
崔举往她袖子里,塞了个炭笼,顺便将那有些滑落的折扇,又往她袖笼里塞了塞。
徐青沉的脸微红,看向崔举。
崔举笑笑,朝她挑了下眉。
崔师姐怎么会告密呢,崔师姐只会成为她的同谋。
徐青沉昂着脑袋,继续骄傲又自豪地,顶着那群士族的目光,散发自已的光芒。
徐青沉干好事,有师姐帮忙。
徐青沉干坏事,也有师姐帮忙。
她是天底下第一幸福的徐青沉,你们这群士族,有谁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