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手八脚,将两个人拉开了。
徐青沉被拉开了,脚还在拼命地朝谢槐踹,“竟然敢对我老师出言不逊!我打不死你!以后最好别让我在人世看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人群忙乱地,又是拉扯。
徐青沉脑子清醒得很,顺手将落到她手边的檀木扇,悄无声息收缴塞进袖子里,重重朝谢槐“哼!”了一声!
让你嘚瑟,让你用扇子压我袖角!!
看我不咪了你的宝贝!
谢槐仰面倒着,被人扶着,唇角和鼻梁都是红肿,眼尾也有些红。
她抬指擦过唇角,扫了一眼指尖的血,恨恨磨着牙,眯眸看向徐青沉,道:“好生凶蛮的荆妇野女!”
在她身旁的一圈女君中,有人忽然道:
“谢垂山,你方才对圣师出言不逊了?”
谢槐冷笑一声:“那梁絮川也不过如此,连个田舍野女也能纳入席下……”
啪叽——
原本扶着谢槐的两个女君松手,她扑地一下,四仰八叉跌在地上。
谢槐短暂懵了片刻,然后满是戾气地一拳砸向地面,挺身而起。
她的发冠被徐青沉扯得半掉不掉,此时一头乌发在风中狂乱飞舞,像个修仙文里堕魔的邪修,双目猩红地瞪着徐青沉。
她指着徐青沉。
徐青沉一看她要放狠话,哪里会她这种机会!
徐青沉这一架打得,占尽上风。
敌人狼狈不堪,而她不过衣角略脏罢了。
她连忙大声道:“老师于我而言,是如母父般要紧的人!你竟然在我耳边,论我老师的是非,今日打了你,是给你一个小教训!若是还有下次,即便不用我动手,九天玄雷也能再教你做人!”
丹尘圣师那九天玄雷的本领,在座众人都是听说过的。
晴天白日,天谴劈死烧书者。
顿时,圆台上一片寂静,唯有风吹过的声音。
充当裁判的老者在谢槐又要开口时,出声截断道:“诸位尽快归座,清谈将要开始,莫要误了比试时辰。”
老者问谢槐:“谢女君,可要下台整理仪表,换位同院学子上台?”
“不必。”
谢槐狠狠一甩衣袖,冷厉的眼盯着徐青沉,直接坐回了她的蒲团,就在徐青沉的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