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原文的徐朝凌,那时候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内心,甚至有点愤世嫉俗。
哪怕报了仇,他所经历的已经太多了,早已没了年轻时的初心,一切全凭仇恨支撑着他。
但是现在的徐朝凌,一切的不幸才刚刚开始,母亲尚在,而他才刚刚踩进泥潭就被人拉出来了。
而且,徐朝凌相信以姑娘的聪慧,他这个主奴契,并不会限制他。
主奴契也好,普通的认主也好,可能在姑娘眼里,更加喜欢后者。
而且就算没有这些,他也相信君上的眼光。
“姑娘给奴新生,这是奴给姑娘的信任。”
唐慈揉了揉眉,脑袋有些发懵,索性整体的思绪还在。
“你不用自称奴,还是属下好听一点。”
徐朝凌含笑,果然,他猜对了。
“多谢姑娘。”
唐慈捂嘴打了一个哈欠,奇了怪了,这两日怎么困得出奇。
“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整理整理情绪,明日开始你就没什么时间了,需要你去跑腿办事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徐朝凌退去。
他自然发现了唐慈的疲倦,想来这些时日宫中的传言,姑娘莫不是真有孕了?
出去正巧碰上每日前来为唐慈诊脉的白灼。
两人互相点头示意,这几日两人时不时就碰上,因此也会打打招呼。
白灼踏入殿内,发现唐慈正撑着手靠在桌上,呼吸平稳。
白灼:???
回头看了看殿外,确实能看见徐朝凌离开的背影。
徐朝凌不是刚出去,这么快就睡着了?
联想这几日唐慈都出现这种状况,白灼慌了,难不成真像他们说的怀了?
绿琴见白灼前来,上前轻声将人唤醒。
“姑娘,白先生来了。”
唐慈眉头微蹙,慢慢睁开眼,见来人是白灼,还没反应过来。
“白灼?你来做什么?”
“姑娘,每日诊脉。”
“为何要诊脉?”
唐慈正经地问出疑惑,无半点玩闹之意。
在场几人静默,除了蓝诗之外,其余人脸上神情并无变化,仿佛对此见怪不怪。
唯有蓝诗睁大双眸,姑娘这怎么了?她不就几天不在,怎么感觉姑娘傻了?
“君上吩咐。”
白灼开口解释,实在是他如果不回答,唐慈能一直问。
昨日的问题是,“君上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