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着晨露,簌簌地往无碑的坟茔上垂,坟茔里埋着的,正是蛊惑易皇,为祸天下的妖道。江真人。 坟前的火云子跪了不知多少个日夜,泪珠砸在石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又顺着石纹往下淌,像是大地也在为这师徒俩的冤屈呜咽。 “师父,我不怕死,只怕死前还带着仇恨和遗憾。”火云子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双目赤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猛地抬头,视线刺破薄雾望向苍穹,那眼神里盛着的不是祈求,而是近乎偏执的质问,“天若有眼!我师徒二人岂会走到今日!何为天命!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才是我的天命!” 风卷着他的衣袂翻飞,像一面不肯降下的战旗,连带着坟前的枯草都在风里摇晃,仿佛在回应他的呐喊。 时间像后山的溪流,无声地淌过,一年,一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