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就像画儿一样,什么毛病都没有。比尔。我们凑到一起吃吧?”
他们一起吃了几道菜,她没完没了地唠叨,几乎把他淹没了。过了一会儿,他告诉她这好像是掉到了《飘》的情境中了。说这些话时,他们已经吃光了几盘正餐牛排,吃完了几堆油炸食品,喝光了几杯咖啡。
“你的车子在哪儿呢?”他们最终来到了外面,他问道。
“就是停在那边那辆旧的黑色运货小卡车。”她的口音变得更熟悉了:
斯佳丽·欧哈拉的所有痕迹都消失了,可能是随风飘去了。“这里很安全。
在这里停几天都没有人注意它。这地方总是挤满了汽车。我要坐你的车子和你一起走,这是艾迪告诉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在威利氏狼窝停车呢?”
“我不知道。我经过了你回到库尔·德阿伦的路,估计你可能在这里停车。我正要走,你走进来我就看见了你。你到哪儿去见布鲁图斯·科雷?”
“就在一个叫作穆拉丽的地方外面的一个坟场中。”
“那是个有趣的地方,詹姆斯。我能叫你詹姆斯吗,行吗?”
“当然。我能叫你希拉里吗?”
她微微一笑。“我的真名叫菲里希亚·贺尔德·施福利特。听起来似乎不像名字,朋友都叫我福利斯。”
他们开车走了八英里山路。“七月四日山口,他们就这样叫它。”她告诉他。然后他们穿过两个名叫奥斯波恩和希尔威顿的小镇。走了九英里公路,穿过杜波森山口。福利斯一直不停地说。“如果你在这儿看见小的溪流,你就叫它们山洗,”她说。“绝不能叫它们山溪,否则他们就会纠正你。山洗就是山洗。”
没有名字的沟谷。无名沟谷。水塘沟谷。“我看他们只能像在电影里那样这么起名字。”邦德笑着说。
快到下午三点钟了,她让他向右折入一条名叫黑暗路的狭窄小巷。“我们穿过国王山口,离那里就不远了,”她说道。
“差点儿把它错过去。”他很喜欢在这里开车,听她滔滔不绝地议论。
这是一种经过奇异混合的壮观的美,那些小小的社区仿佛就要被他们用手指悬挂起来似的。
当他停下车来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三点一刻,他们快步走到坟场中,坟场从路旁的坡地向上和一排树连在一起。青草长得很好,墓地井然有序。
“过来,这儿有些东西你必须看看。”她伸出一只手拉着他来到墓碑之间。“这个东西你应该记住,”她指着一个墓碑,上面写道:彤克·彤克利西船长。此人是马克吐温的小说《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的生活原型。那里还有其他丰富多采的人物。比如,墨雷·波达姆,一名当地的妓女,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她曾在一场严重的天花流行病中看护了许多矿工。另一名妓女是以她的绰号受到人们纪念的:可怕的艾迪丝。
在他看着这块特殊的墓碑时,邦德认为他听到了远处的雷声。天空晴朗,他环顾了四周,然后看着福利斯。“打雷了?”他问道,他说话的时候,意识到那是一种不同的雷声。又传来第二声雷声,脚下的大地咔哒咔哒作响,震动着。
然后他看到了:三个深灰色的东西正从树上面逼近。冷战时代的老古玩:
一架小型h-1w眼镜蛇飞机,飞得相当低,你甚至能看到那几枚陶式反坦克导弹,它的两侧是两架前苏联制造的ili-8s——它们曾用过hipfs的代号。
“我敢说那位将军来了。”福利斯掀开夹克,露出一个大皮套,里面装着一把虽小却能致命的tec-8型自动枪。
“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干上这行了?”在她解下那件令人生厌的小武器时,邦德咧开嘴笑了。
“如果你带着武器,我建议你把枪拿在手上,而且打开扳机。”她现在完全进入了警戒状态。“布鲁图斯·b·科雷将军素以先下手后张口著称:只要他在你的脸上看到一点儿不高兴。你知道b代表什么意思吗?”
“告诉我吧。”邦德跟着她来到树林中一片浓密处,三架直升机就在那儿消失的。
“b就是残酷的意思——我可不是开玩笑。他的真名叫布鲁图斯·布鲁特·科雷,布鲁特不就是残酷的意思吗?他母亲是来自内华达州某地的一位布鲁特。我认为我们真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了。”
树木摆动摇荡着,似乎有一场风暴袭来:从某个角度说,确实是一场风暴。飓风来自正在他们身后下降的直升机的水平旋翼。
噪音仍然震耳欲聋。邦德抓住福利斯的手,拉着她进了树林,在树枝和蕨草中穿行,他们不用担心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