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您这次突然回国是有什么要事呢?”
“是啊,江老师,您是特地为刚才那个藏品回来的吗?”
“您是要重新入主昱景了吗?”
“…江老师…”
众人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滔滔不绝。
江虞苑丝毫没有不耐的反应,她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的姿态,用很客气的口气缓缓说道:“首先,很感谢大家的热情。至于各位想知道的事情,过两天我会在媒体上统一答覆。现在,我希望能先和家人见面,失陪了,请各位见谅。”
众人一听,自然识趣地纷纷散去。视野一空,江虞苑看到站在人群远处,靠着车身而立的宋炙阳。
两年不见,她的孩子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也更值得她骄傲。
“妈,”宋炙阳唤她,“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江虞苑打趣他:“这不是怕你忙吗?再说我已经是老人家了,不想惹你们年轻人的碍眼。”
宋炙阳也逗回去:“明明是你嫌我碍眼才跑到国外去偷闲。”
江虞苑看到儿子眼裏心裏都高兴,笑道:“好了,有什么话都回家说吧。”
宋炙阳转身替她拉开车门,这时江虞苑才看到站在车子另一侧的少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这位陌生少年看她的眼神竟让她有如凉水淋头。
江虞苑问道:“这位是…?”
宋炙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安知清冷的声音响起:“宋老夫人,初次见面,我是安知。”
宋老夫人?
宋炙阳和江虞苑听着特新鲜。
虽说这称呼也没错,可是江虞苑从来都不是养居家中的富太太,而是在商场艺界一路摸爬滚打混到如今。一直以来,有尊她技艺唤她老师的,有按她职位唤她江董的,竟从没人唤她“宋老夫人”。
江虞苑不由得正视这个少年一眼,啧啧称奇,她阅人无数,在大师中都少有遇见如此清奇的风骨,更不用说是这么年轻的后辈了。
宋炙阳给江虞苑介绍道:“安知是我们新晋的设计师,‘碎想’和‘知更鸟’都是他的作品。”
“哦?”江虞苑惊讶地挑眉,从未想过这样的作品会是出自一个新人,不禁讚道,“到底是后生可畏啊。”
安知低了低头:“在您面前,还不敢当。”顿了一下又说:“那我不打扰你们重聚,先走了。”
宋炙阳忙叫住他:“安知,一起吧,我送你回去。”
安知眼神坚定:“不了,不顺路。”
……
望着安知远去的背影,江虞苑忍不住数落:“这孩子,才情也有,气质也有,只是性子太不讨喜了。”
不讨喜?
宋炙阳差点崩不住笑出来,可我怎么就那么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