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霍然一声冷笑,道:“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身为汉人为何还要帮她,难道你是贪图她的美色还是想要攀权富贵,鸡犬升天?”咄咄逼人,气势迫人。
屈言凄然一笑,似乎见多兰的伤口竟似破裂开来,一抹血迹印了出来,转头对蒙面人不卑不亢的道:“在下只要看到不平之事都是要管上一管的,尤其是这种不知羞耻连受伤之人都不放过的人。”
此话一出便是休养再好的人也会勃然大怒,果然蒙面人眼中寒光乍现,杀机已起,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想做这英雄救美的好事,那我便成全你!”
屈言那话也不是鲁莽冲动的脱口而出,他虽然是不希望多兰就这么死了,可是也没有必要为了这刁蛮郡主丢了自己性命。他说此话皆因他已看出眼前此人虽然气势迫人,实在是此人蓄意而发,可见此人故意散发自身气势也不过是为了惊退他,虽然他看不出此人武功深浅,不过想来也不会如何高强。
屈言心中正在筹划如何应对此人的时候,这人已然身化利剑,犹如疾风骤雨般的跃了过来,速度之快竟是匪夷所思。
屈言不禁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这人的轻功竟是如此之高,几丈距离竟在倏忽之间便到了,一双肉掌已向着他拍了过来。屈言避无可避,况且也不能躲避,只因旁边就是多兰,他深怕自己躲避开来,对方顺手将多兰抓走,凭借对方的轻功,他也未必能够追的上,唯有举起双掌拼力迎了上去。
一声沉闷的响声轰然响起,两人怵然而分,那蒙面人一个倒旋落到了远处,而屈言则连连倒退数步才止住身形,脸色也有些枣红。
多兰眼眸微微动了一下。
“小子,数日不见内力竟大有长进,怪不得如此嚣张!”女子冷笑道。
屈言不禁一怔,此人竟然认识自己,可是又在哪里见过呢?不由眉头一皱,忽然‘咦’了一声道:“原来前辈就是当日在水榭堂墙外出手抢夺膑铁令的神秘人?”
屈言脑海中过遍了这段时间见过的人,也唯有在杭州的时候碰到过两个女子,其一便是西湖碰到的哪位仙女一般的人,而另一位则就是在水榭堂向她出手抢夺膑铁令的蒙面女子,他听女人如此一说顿时明了了,只是心中奇怪这女人为何要抓多兰却绝口不提膑铁令之事?
难道她已经找到膑铁令了?
屈言心中一惊,假如真的找到膑铁令那么婉儿在哪里?会不会也被她抓走了?
“小子,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一定要阻拦我抓她了?”
屈言心中正想着云婉儿的事儿,一时没有回答她。
女人顿时大怒,她以为屈言是故意如此,当下也不再多言三步化两步,右脚飞起便向着屈言踢了过来。
屈言茫然惊醒过来,身形一侧堪堪避开这一脚,同时一掌向着女人腿上击去。女子眼中露出轻视之笑,身形陡变纵身而起左脚再次踢来,看样子是誓要踢中屈言。
屈言这些时日努力钻研元气之道,兼有秦慕枫指点,功夫的确大有长进,与当日在杭州的时候相比可说是如隔三秋。当日眼前女人的一掌之力他都难以消受,可是今日二人一接触便知分晓,虽然还是不及眼前此人,但也不遑多让。
屈言双手蓦然抓住女人的脚面双脚离地跃起,接着手掌微微用力身形已再次倒退了几步,可是接着他竟率先出掌向女人而去。
“好小子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话音未落,两人便已缠斗到了一起。
眨眼间已是数招过完,屈言勉强倒也可以和女人斗个难解难分一时不分高下,只是如果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毕竟看女人的样子也知道是前辈之流,而他也只能算一个刚入江湖的新手,时间一久只怕他已经内力不及落败。
女人的眼色也越来越凝重,显然是心中惊讶屈言的进步,想不到短短数日的时间他竟然武功有如此进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心道此子武功进步如此之快,将来不可限量,只怕将来耽误我教大事,今天何不趁此机会除掉此子,反正他身上也没有膑铁令,上面应该也不会怪我!
心中既然打定注意,女人便也不在留手招招杀机,直欲要杀死屈言。
屈言顿时倍感压力,也不敢多想当下心平如镜一心应对了起来。
女人不管是脚法还是章法都颇为奇妙,旁人看之一定心生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之感,只因为她的招数似乎完全不按套路,左一掌又一脚完全没有痕迹可循,可是每一招又恰恰都是屈言的致命之处。
屈言虽然功力确有长进,但重在对敌经验太少,难以得心应手,一个不慎胸口便被踢了一脚。
这一脚虽然不重,但是屈言还是被踹的飞了出去,闷哼了几声才艰难的站起来。
而多兰竟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对于屈言出手相救似乎一点感谢之意都没有。
此人招数之间完全没有章法可循,端的是天马行空,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