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言身上银两无多,还是当初罗文正送他的一些,面对多兰挑三拣四,他只是淡淡的道:“你如果不喜欢吃,那你可以自己找东西吃,我不管!”
多兰身上何曾带过钱,一听屈言的话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了。
一日夜晚两人露宿山林,屈言正静心修习着云婉儿所传经文内容,虽然还不怎么精通不过功力也比当初在襄阳的时候提升了不少,而且那寒气也很少发作,看来还是秦慕枫的功劳。多兰看着屈言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一侧话也不说动也不动深感不耐,左动一下右动一下,不一会儿故意掰断两根树枝,不一会儿又故意咳嗽两声,却始终未能引起屈言的注意。
多兰皱眉道:“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死了吧?”
多兰悄悄的从腿上抽出匕首,火光下闪闪夺目,她缓慢无声的向着屈言摸了过去,屈言还是一动不动。
多兰嘴角露出得意之色,然后举起了寒光闪闪的匕首缓慢的向着屈言的脖子落了下去。
屈言蓦然睁开了双眸,冷冷的瞪着多兰。
“没趣儿!”多兰嘀咕了一声将匕首放回去转身走开了。
屈言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减弱,望着前方的阴影中,突然大声道:“何方鼠辈,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多兰‘啊’的一声跑到了屈言身边,惊恐的顺着屈言目光望去。
树林婆娑中一道人影缓缓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抹不恭的笑意,屈言见到此人却一震,脱口道:“是你?”
此人竟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屈言在杭州为他指明水榭唐所在的张九四,当初听那买酒的老汉提过张九四的名字,所以方宇记得。
张九四依旧是一幅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嘴角露出笑意道:“兄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承兄台的福,在下还生龙活虎!”因为在当日寻找水榭唐的过程中除了那买酒的老汉外只有张九四一人知道,所以屈言有理由怀疑开始埋伏的那两个人就是张九四派去的,而且此时此人已然早就守候在暗处却一直不现身,如果不是屈言功力有所进步,只怕就要遭了此人的暗算。
张九四微微一笑走了几步来到火堆旁边向着多兰斜望了一眼,蹲下身体道:“兄弟你难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吗?”
屈言也调头看了一眼多兰,冷声道:“我和什么人交往结伴似乎和兄台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张九四抬眼看了屈言一眼,眉头微皱道:“怎么说我也帮过兄弟你一个忙,咱们没必要如此吧?”
多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不知道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屈言冷笑一声道:“如果是真心帮在下的话,在下一定会铭记在心感恩戴德,可是假如是一些另有所图居心不良的人那就另说了。”
“哦,兄弟你是认为我居心不良了?”张九四随意扒拉着火堆哂笑道。
“咱们心知肚明!”
“哈哈……”张九四大笑了两声,声音略显阴沉,只见忽然转头望向屈言直言道:“不错,我确实另有所图!”
此人如此直言不讳到令屈言有些措不及防,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过还是装作不知道的问道:“不知兄台你所图为何?”
“镔铁令!”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屈言颇感无奈,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这东西,难道其中的一部兵书加一部武功秘籍就可以让无数的人为之追求不懈?国难当头家园被毁,可是这些人为何却偏偏追求那些虚无不实际的东西?
难道说凭借一部兵书一部武功秘籍就可以收复大宋河山,就可以百姓安居吗?
“不瞒兄弟你说我也是水榭唐的人,当初洛大哥既然要你将镔铁令交予水榭堂,我想你交给我就可以了。还有你身怀镔铁令的消息早已传遍江湖,只怕兄弟你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安稳了,何不抛掉这个包袱免得白白丢了无辜性命?”见屈言似乎有所色变,张九四急忙道。
 ;。。。 ; ; 那蒙面女子看到屈言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也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冷冷的道:“小子,让开!”
屈言见眼前女子的身形语气似乎有些熟悉,不过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见她要伤害受伤的多兰,他又岂能只手旁观?只是他也不愿意与人为敌,当下语气谦逊的道:“这位前辈还请不要让在下为难,在下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如今这位姑娘已然身受重伤,前辈又何苦为难与她?”
蒙面女子呵呵一笑收起身上破人的气势,道:“你可知你身后女子是什么身份?”
屈言微微回头便看到多兰那害怕却又不屈的眼眸,心中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前辈,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