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柳?你……不是法国人。”姿姿惊呼。
“我的父亲与你一样是东方人,来自一个叫台湾的小岛,我的母亲是汉克斯家族的长女。”柳森解释著。
“台湾?”姿姿听到充满家人、好友与回忆的故乡,不禁眼一亮。“难怪我总觉得你不像道地的法国人,这么说你会说中文喽?”她这兴奋的语气是以中文说的。
“答对了。”柳森同样以中文回覆。“我一直以为你是日本人。”
“我是巴黎出生的台湾人。”姿姿露齿而笑。“我很想念那个充满人情味的地方。”
姿姿这一笑,让柳森看傻了眼。
惊艳!
这个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脸上架了一副严肃的眼镜、全身包得死紧的瘦弱女孩,竟然有这么美、这么艳的笑容!
难怪她会是鲁西舅舅最重要的人。
这种想法让柳森心中充斥一股不悦,很难以形容的不自在在心底发酵。
“怎么了吗?”姿姿被柳森那突然森冷的表情给吓到了。
“不,没事。”柳森摇摇头失笑,他疯了,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
“那为什么是你继承这间……嗯哼,老字号的酒厂呢?”姿姿好奇极了。
“一是因为鲁西舅舅没兴趣,二是因为我有兴趣又有天份,因此,外公将毕生所学全教给我,连整个表现汉克斯家族名誉与声望的‘普尔法全交到我手上,我有很重的使命感,有百年声誉的普尔法酒厂,不能毁在我手上。”
“但是我看你忙得很愉快啊。”姿姿笑著说。“可见你真的喜欢这份家业。”
“是的,我以普尔法为荣。”柳森一脸自豪。
“但是鲁西就不这么认为吧!”姿姿窃笑。“认识他这么久,我到现在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大一间酒厂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早知他与普尔法有关系,就请他帮我拿品质佳的红酒,我哥哥们可爱喝了。”
“鲁西舅舅怕麻烦,总装作不认识。”一提到他那好玩的舅舅,柳森就忍不住想笑。
“你叫鲁西舅舅……可是,鲁西也不过大我十五岁啊。”姿姿一脸疑惑。“我实在看不出来你到底几岁了,柳森,你……应该跟我差不多年纪吧!”
柳森被她这种问法给逗笑了。
“我只比鲁西舅舅小五岁,换句说,我大你十岁,姿姿。”柳森笑著道。
姿姿掐指一算,惊呼,“骗人!”
“我今年三十二岁了,看不出来吗?”柳森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问。
姿姿楞楞地看著他,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骗人!三十二岁!他看起来……顶多二十五好不好!
“如果有人问你,我是你的谁,你会怎么会回答呢?亲爱的鲁西。”
刚沭浴完的姿姿卸下一头长及至腰,如黑夜般乌黑亮丽的秀发,身著一件单薄的淡紫色睡衣,纤细瘦长的身子显得优雅、有气质,精灵般绝美出尘的小脸蛋上粉脂未施,透露著淡淡的粉红色泽,精致的人儿不像真的,像是浪漫派画家笔下的精灵般神圣不可侵犯。
她拿著小巧的行动电话,使用免持听筒,一边擦拭湿发一边与鲁西“闲话家常”。
“我会说,你是我的小精灵。”鲁西小心地道。
“很好。”姿姿满意的扬起嘴角,笑得很美,可惜没有人看得到。
“姿姿小宝贝,你又想玩啥啦?”鲁西头疼地问。
“没啊。”姿姿的语气可无辜了。“要记住你的话,我是你的小精灵,ok?”
“这话会让人误会的姿姿。”鲁西叹气,姿姿十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十二年来,他怎不知姿姿是怎样的女孩?心机重、爱玩、爱闹,小脑袋瓜里装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误会才好啊,我要的就是戏剧性的误会。”姿姿高兴地道。“这样才好玩嘛。”
“你想干么?”鲁西感到头皮发麻,有股不好的预感。
“借你的名誉一下,一下下就好,等破坏光了就还给你。”姿姿笑得像纯洁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