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温禾所说的,他们却都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这也是事实。
陛下要维护天下太平,必须要靠他们。
即便温禾要追求所谓的公平,那也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可下一刻,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去你*的!”
“一群生儿子没屁眼,儿子被带绿帽的东西!祝你们全家不孕不育儿孙满堂,娘希匹的,一群*********操******”
温禾越骂越难听,什么粗话都骂了出来。
可以说让这些大唐人耳目一新了。
“滚出去!”
李世民气得脸色铁青,随手抄起御案上的笔洗,朝着温禾砸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高月见状,连忙伸手去拦,可他反应慢了半拍,笔洗擦着他的胳膊。
“啪”地一声砸在了温禾脚边的金砖上,摔得粉碎。
两个禁军进来,轻轻的架着温禾的胳膊。
“高阳县子啊,别骂了。”
二人好心劝了一句,温禾当即轻哼一声,随着他们出去了。
走之前他还不忘留下一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说罢潇洒离去。
“陛下!”
褚亮突然往前膝行两步,对着御座上的李世民嚎啕出声。
“此子言语粗鄙,目无尊卑,连朝堂重臣都敢肆意辱骂,这般狂悖之徒若久留朝堂,日后必成祸患,怕是要误了大唐天下啊!”
“请陛下为社稷着想,将温禾罢官夺爵,逐出长安,以正纲纪!”
他这话一出,殿中几位勋贵立刻心领神会,纷纷跟着上前,有的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有的捶胸顿足,竟学着褚亮的模样哭求起来。
“陛下!褚学士所言极是!温禾仗着陛下宠信,行事毫无顾忌,昨日拘押弘文馆学子,今日又在殿中辱骂大臣,这般下去,我等臣子还有何颜面立于朝堂,求陛下严惩!”
“陛下!此子若不除,日后怕是连陛下的威严都要置于不顾!”
哭喊声此起彼伏,殿中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站在一旁的房玄龄脸色却骤然一变,手指紧紧攥着笏板,指节泛白。
他虽恼温禾狂妄,不仅直呼其名,还当众顶撞,可他绝不敢让李世民真的将温禾驱逐出去。
可这些理由,他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口。
若是温禾的身份被他泄露出去,不仅他房家上百口人要遭殃,连他的清河房氏都可能被清算。
只能暗自急得额头冒汗,抬头看向御座上的李世民,眼神里满是复杂。
他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
‘陛下啊陛下,当初您让老臣与克明知晓温禾的身份,难道不就是为了让老臣在关键时刻护住他吗?’
眼看李世民的脸色越来越沉,房玄龄知道不能再等,连忙上前一步,对着李世民躬身奏道。
“陛下,褚学士所言太过严重了,温禾虽然做事冲动,言语间确有粗鄙之处,可他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心性尚未成熟,行事难免有失分寸,还望陛下念在他维护春闱公平的初心,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