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笙笙?
这是白渊渟第一个能想到的答案,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一丝慌乱。
慌乱总共加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及弹指一挥间,但王行岐就等着这一瞬间。
他手中金刀一晃,已经率先发难。
“你应该会知道背叛我们的结果。”
熊乾也在此时加入了王行岐,无人会意外他总是对的。
因为他只加入即将要胜利的一方。
二对一,白渊渟感觉胜算还是依旧,只是不知谁会先动手。
第一个动手的人不是熊乾,也不是王行岐。
动手的人不在白渊渟的面前,而在他的身后。
在这个不太宽敞的地宫之中,已经有三个人绕到了白渊渟的背后。
他们是这里最早一批想杀白渊渟的人。
白渊渟放下了端在手里的半碗酒,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身后的刀在天上画出了几种刀花后终于劈下。
白渊渟看着眼前自己映在墙上的背影,不需要转头,更不需要躲避。
他在等待,偷袭之人的刀法太慢。
如果现在就立刻还手,他不清楚到底该算谁在偷袭。
好在身后的刀在白渊渟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落下。
刀锋竖着劈向白渊渟左肩之时,白渊渟仅仅是身体缓缓右倾。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看出,这一闪身根本无法躲避致命的一击。
如此接近的成功足以让至少三成人心中暗喜。
剩下的七成人在愤怒——愤怒这位拿着刀的朋友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风头。
白渊渟为什么不躲?
答案很简单,白渊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躲。
他只是太累又坐在这里太久,因此想换个舒服的姿势抬起右手。
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白渊渟是如何死的。
可惜他不仅没死,还用顺便整理了一下衣袖。
众人这才注意到身后拿着刀的人,没有人能够提前预知他的喉咙为何会在此时突然难受。
他跪在地上,紧紧握住咽喉之处,但献血依旧在不停地从指缝间渗出。
刀就停在白渊渟的左肩之上,没有划开白色的衣裳。
原来伸出的右手是要推开肩上的刀口,而不是准备还手。
他早已经出手。
眼睛在暴突,鲜血依旧在流出。
他只能再看到黑暗,他倒下的时候就如同桌上之前的酒。
直接又迅速。
唯一的区别是酒是清冽的,而血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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