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可以下酒,但白渊渟没有胃口。
他眼看着所有人都在欢呼,只有自己无法融入其中。
这场荒唐的闹剧总该有一个结束,很可惜现在还没有。
白渊渟情愿回到这里与他们坐在一起,其实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去搜集一下熊乾口中有价值的消息,之后再找个合适或者不合适的契机与他翻脸。
现在没有情报,也没有翻脸。
“有一件紧要的事情,事关我们的安危。”
不合时宜的声音来自于王行岐。
众人沉湎于快乐过长也过久,以至于他现在已经重复到了第五遍。
“据我手下的消息,我们之中有人背叛了我们自己的兄弟。”
熊乾终于在嘈杂之中将目光转向了王行岐。“你说的是谁?”
“现在坐在我们之中的就有银香社的人。”
众人一片哗然,就连熊乾额头上也流下了慌忙的汗水。
王行岐用手一指,指向了白渊渟。“此人就是银香社的人。”
听到这里的白渊渟晃了晃碗中的酒,看来不只有白渊渟一个人在准备找一个借口。
他没有喝下熊乾为他准备的酒,他根本就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熊乾脱下了猪头,神情变得严肃。
“你有什么证据?”
“我的手下亲眼目睹了他杀死了我们的弟兄。”
“是吗?”
对于这个非常合理的指控,白渊渟感到惊奇。“在哪里呢?”
“就在白云观之中。”
“白云观之中?”
王行岐转过了头,对准了这里所有目光紧锁的观众。“白松渟已经死了,就死在这个人之手。”
至少有八成坐在这里的人根本不关心这个死人的名字,但所有人都无一例外的咬紧了牙。
白渊渟也配合着举起了手,让周围的人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不想反驳,他已懒得多说。
但君子动口,他不愿意对这些围上来的人动手。
“我奉劝你们激动之前,应该先想想谁会是我的对手。”
没有人再前进一步,没有人自认为是他的对手。
白渊渟隔着石墙,突然感受到了千百里外银香社的恐怖之处。
若是他们在这里必然绝不后退。
还好金香社不是银香社,没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人随时赴死。
这个结果王行岐也不会意外,他早有准备的拍了拍手。
让一个白渊渟不认识的人推着另一个白渊渟认不出的人走了过来。
第一个人很丑。
第二个人遮着面孔。
她是谁?
这个人至少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