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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垂泪湖献给青春欲望和爱(第8页)

第八章色情

1996年的日记没有记完,原因是被不可抗力——我母亲的一次偷看,给打断了。

前一章中说我那段时间开始详细记日记,原因是想在初三有个崭新开始。回想起来,当时记下第一篇详尽日记的原因很可笑,因为某个雨天的下午,我出于好奇,去一家当时流行的私人“录像厅”里看了整整一下午录像。

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即使没进去过,对此类录像厅大约也不模生。里面放的大都是些三流港台动作片,也有《精武英雄》和《力王》之类。往往是摆上一台二十几寸的电视机,起初放的是模模糊糊录像带,到了vcd时代,改名叫做“镭射放映厅”,画质清楚了不少。黑洞洞的房间里,满挤着人力车夫、市井闲人和地痞混混,烟雾缭绕,脏话时起。只有一种情况会大家都安静下来,就是当老板偶尔插播一两段“毛片”,即当今网友所谓“爱情动作片”时候。

鲁迅先生描写过上海买黄图的瘪三的吆喝,道是“阿要春宫?西洋的,东洋的,都有……”在1996年那会儿,东洋片子还没大量引进内地小城,基本以西洋片子为主。到世纪末,则是一片泛滥了。

1996年秋天,我虽然有幼时和晶晶亲昵举动的回忆,虽然有过青春期的饥渴和肉体幻想,但其实还并不太明白性行为究竟是什么。因此,当西洋动作片的画面赤裸裸展现在眼前时,还是感到了很大的震惊。从那时起,我有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意识:爱是温情,而性则充斥着野蛮。这个观念,束缚了我很久很久。

话虽如此,而在当时,当我从视觉画面带来的脸热心跳和勃起中回过神来,回到家中,拿出日记本,详细记下了所看到的画面。而后,怎么想,都觉得我的日记本里不能仅有一篇这样的东西,于是,开始了每天详细的记录。很多事情的机缘,就是这么奇妙。

1996年12月的一天,我下了晚自习回家。却见客厅亮着灯,原本此时该已上床入睡的父母端坐在沙发上。见我回来,母亲严肃地指了指面前的一把椅子,命令我坐下。我看到那册日记本就在母亲的右手边,心里瞬间一紧。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我承受着她的呵斥,低头不语。当时那些话,大部分都已忘记了,只剩得一句:“这么不纯洁,这还是我儿子吗!”

被训斥完,回到自己房间后,我便把那页日记撕掉了。而且很长时间里再没提起写日记的兴致。直到1997年春天,在另一册日记本上,满记着初三最后一学期的事,尤其是很多和琳有关的事,只是不曾拿给大豆之类的损友看过罢了。如今,两册日记都不见了,呜呼哀哉!

青春期对色情的好奇和向往,有时是抑制不住的。那时教英语的女老师曾在课堂上对着我们抱怨,说你们这些现在的小孩子真可怕,什么都懂。20多年后,一个学生跑来跟我说:我的比你们那时早熟,我们现在“什么都懂”。我哑然失笑,更明白了滚石乐队的那句形容孩子们的歌词:“doingthingsIusedtodo,theythinkarenew。”的味道了。

那时候,我常和好友王永一起,跑去语文老师家看书、聊天、下象棋。语文老师时年25岁,跟我们没什么隔阂。他家住在城乡结合部靠近河堤的一个村庄里,附近还高矗着一座年深日久的红砖烟囱。某天晚上学校停电,我和王永沿着夜幕中的河堤摸索到了他家。屋里有灯光,敲门后却不见动静。他大约正在床上和妻子敦伦,好半天才穿着睡衣起床开门,人看着还有点狼狈。那天我们聊读书、买书,不知怎么聊起了《金瓶梅》并引出很多色情话题,老师说道:

“黄色录像,虽然视觉冲击力强,但人脑对画面的存留能力有限,看后就会忘,危害不大。黄色书籍则不一样,因为文字可以留在心里,反复发挥作用——所以《金瓶梅》不能不禁啊!”

我和王永经常结伴逛书店,1997年初想,县城的新华书店还是一座建于民国年间的两层旧楼,雨天里常常弥漫着书页的霉味。书架和顾客之间,隔着一道柜台,一个一脸横肉的胖店员,常常双脚翘在柜台上,翻看梦梅馆出版的《金瓶梅词话》,这是一个四册排印本;还有一版香港太平书局出版的影印六册本。我和王永见到,都感慨中国是真的开放了。这两款书,我们当时都没钱买,买了也不敢带回家去,如今想来很是遗憾。

至于一般的色情小说,当时倒很容易得到。每个黄昏,公园门口都会出现一些流动书摊,主打各种盗版书,从《读者》合订本到《李敖回忆录》,再到全庸、占龙的武侠小说。如果略微示意,或是用目光在摊上寻来寻去,摊主就会神秘地抽出一本书来,问是不是想要这个。若拿起翻看,暗示自己有兴趣,则摊主又会变戏法似地抽出一本又一本——自己找是找不到的,也不知摊主塞在哪儿,至今回想,都觉得那些摊主一个个都像戏法大师。

我那时曾在这样的书摊上买回一本盗版的《如意君传》,这是一本书明朝的艳清小说,写武则天和男宠薛敖曹的故事。现在网上还能看到全本,也是奇事。明朝虽然盛产色情书,但大部分描写千篇一律,其中总少不了数量词的堆砌;而八九十年代的淫书作家写的那些,又往往靠语气词和拟声词充篇幅,稍微看几种,也就觉得俗烂了。

在那个没有网络的时代,县城里有很多租书屋,如果和老板够熟,便能租到一些“秘本”,都是些带情节的色情小说。当时班上有个很诡的小子,绰号“海龟”。此人做过两件被旧日同学铭记于心的事,一是打麻将偷牌;而是到租书屋里租那种色情小说,租回来后,嫌情节麻烦,专门把色情描写的部分撕下来,日积月累,订成一册,称之为“精华本”,只把剩余的糟粕归还书屋老板。久而久之,老板发觉,让他赔偿了一笔钱——足够把那些书全买下来了。

在初三下学期浮躁的日子里,海龟的“精华本”造福了半个班的男生——也曾耗掉了我一节晚自习。那时候,秉着共享精神,男生们会悄悄地在自习课上把它互相传递,传递路线上的女生也会心照不宣地帮把手。有一次,不知谁把那精华本传到了琳手里。

琳有一个习惯,从她手上经过的东西,她一定会好奇看一眼。我们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她把那一叠东西翻开、浏览……几秒钟侯,只见她的脸刷地一下涨红,将“精华本”甩出了三米多远,正落在教室门口。忘记后来是哪位勇士冒着被她鄙视的危险前去捡了回来,避免了被老师发现的命运。

26年后,由抑郁转为躁郁的琳,琳在近乎疯狂的苦闷中,一路飙车到了浙江,寻觅她大学时的上铺——一个已经离婚的浙江女子。两人大约是喝了些酒。到晚间,琳给我发来几张双眼迷离的自拍照。带着醉意告诉我,她们去做了脚部按摩。

“技师是男的还是女的?”我第一反应是问了这么一句。

“女的!”琳笑了,“我上铺还说要去找男技师——口嗨而已!”

“不过,”停了一会儿,她说,“我跟我上铺,从前确实做过一些疯狂事,我们大学时曾经一起去网吧包夜看动作片。”

“额……”我回想起当年在脸红之下甩飞了“精华本”的琳,显然,那个琳已经不会再回来了。岁月让我们对一些事物变得坦然,岁月也让曾经憧憬的很多神奇隐秘变作了乏味。

“我长大了。”

这是2022年琳和我恢复联系后,最常说的话之一。我至今还未能完全体会出这句话内在的重重滋味,就像我无法条分缕析地描绘出它在我内心引发的多重感受一样。

“我大学时,也曾带女生去网吧看过。”这是我的回复。

“哦……那你也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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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天才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初三那个班,简直是天才集合地啊!”2023年1月初,琳对我说。

“天才?有哪些?”

“我现在几乎没有了记忆力,不过,至少我还记得的,你一个,古菲一个,我一个!”琳认真地说,“你是读书天才。古菲是绘画天才。我,我能自学心理学治好自己的抑郁症,至少算个心理学天才!”

“王永呢?他算不算天才?”

“他不算。”

“王永……他是个人才。”我细想了一下,说道。

“古菲,我就记得他当年天天画画,画得很好……不过,他在我心里地位远没你的重要!不能比的!”

“古菲,他确实是个天才。”我说。

“古菲”是初三时我们班乃至全年级都有名的小帅哥。这并非他的本名,而是谐音。因为上章提到的那位制作了黄书“精华本”的“海龟”某天读英语时发现,这位帅哥的名字用英语腔读起来有点像《米老鼠唐老鸭》系列中的那只傻乎乎的黑狗“古菲”,于是我们从此便习惯这么称呼他。那时的古菲,一言一行,都洋溢着天真和夸张的感觉。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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