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开始搬电暖器、除湿机、空气过滤用的HEPA滤网+活性炭过滤,高纯度工业酒精、少量固体酒精块和丙烷气罐。
等到夕阳西下,衣服干了又湿的男女老幼仍然热情满满,有几个已经跟着电工老边去别墅顶上拆太阳能光伏板,有几个则配合着搬运蓄电池,蓝老头和几个成年人忙着找容器从储油罐里转运柴油。
柴油发电机块头太大,暂时就不考虑了,但监控系统,电脑、显示屏、摄像头能拆的全都拆走,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山体隐蔽处的光伏板不好拆,连同大型蓄电池组都留了下来;地下储油罐的柴油因为容器不够,也留了下来。
当夜幕再次降临,拖网渔船已被物资填得满满当当,吃水线深深下沉,墓岛来的搬运工们大部分挤在渔船剩余的船舱里每人一瓶矿泉水在一片黑暗中干啃泡面。
临近午夜,两弯月亮一起在乌云中时隐时现,易风的白色游艇再次出发,尚小南和几个孩子围在易风旁边,静静听着风吹浪打的声响,而收到信号的拖网渔船缀在游艇后方不远处若近若离的悄悄跟随。
回航的路上,没有人说话,老渔民蓝光稳稳地把着舵。
有了上次的经验,两艘船很快停靠在了墓岛码头。而整个白天,岛上留守的老人孩子们一起把码头略微清理修整了一下,所以此刻泊靠的比较顺畅。
墓岛的夜色里,萤火虫一样的光点彻夜闪烁,酒店留只剩下乌兰盯着两个孩子睡觉,其他人全都投入到紧张的卸船和搬运工作中去。
即便如此,拖网渔船也没来得及在天亮前离开墓岛返回三角洲,只能跟易风的游艇一起开到了金莲自治区距离较近的一处码头里,冒充沦陷区的遗弃船。当易风和蓝光、喻翠萍、尚小南一起搭乘接应的小木船返回墓岛时,易风在金莲废弃码头里其他几艘遗弃船里也确实感应到了行尸的踪迹。
AC228年10月8日休息日
当然是墓岛人自己定的休息日。
一天两夜连轴转的干,岛上的老弱妇孺有点吃不消,但又都咬着牙拼命干,累并快乐着。
所以10月8日这天,大家都信誓旦旦要好好休息。
易风直接早餐也没吃,一直睡到中午,作为壮劳力,他才是最累的。
“阿风,起床吃午饭了。”一只软软凉凉的手轻拍易风的胳膊。
“嗯…。倩姐,怎么是你。”易风噌一下坐起身来,不是乌兰,竟然是赵倩。
“我上来拿衣架,顺便叫你吃饭。”赵倩难得穿了一回连衣裙,不知道何时从别墅淘回来的,十几岁女孩穿的裙子,穿在20岁的成熟躯体上,愈发凹凸有致,何况赵倩能干前台接待本身就相貌靓丽。
“谢谢,我马上来。”易风有些尴尬,上衣不见了。
“穿这个,你的那套衣服我已经帮你洗了。”赵倩随手递过来一套休闲T恤和沙滩裤,然后转过身去,弯腰端起地上放着湿衣服的塑料盆。
赵倩纤细的腰身弯下去,身后臀部的连衣裙就显得短了,易风连忙侧身掀毯子套上沙滩裤,然后穿上T恤。
赵倩转身笑了笑,双手端着脸盆、拿了房间里几个衣架就下了楼。
易风一边刷牙一边琢磨,莫非自己昨晚没锁门?可能是太累了,回到家躺倒床上忘了?
盯着酒店房间的地毯,再看看房门。
好吗,忘了这是酒店了,赵倩是前台,有门禁钥匙。
整理好内务,恢复本来面目的易风穿着一双沙滩鞋下了楼。
“乌老,易风是真有能耐,本来还以为电视上在吹牛。”老太太喻翠萍站起身给乌不图碗里添了一勺菜,接着给雅克布碗里也添了一勺菜。
“大家别干看着,都盛饭、加菜,吃饭,不用等易风。”乌不图点头致意,对众人道。
除了两个老头,蓉蓉和雅琪两个孩子,就只有宋佳和乌兰的碗里已经装好了饭菜,其他人碗筷摆在餐厅桌上,随意的交谈着,几个靠餐厅门的孩子时不时扫一眼楼梯间。
“我们再等等小风,他一个人冒着风险弄回来一船物资,不容易。”老头蓝光咧嘴笑道。
“是啊,乌老,您说除了基地的配给,每人每天都给补助一些,其实连船加物资都算是易风的,我们就只是当了一回搬运工。”保洁员王慧也附和道。
“每人能给两个罐头算工钱就挺不错了,每天都补就太不好意思了,东西再多也扛不住这么多人吃。”厨师张新平是专业的,有发言权。
“早前老村长第一时间请乌老上岛,我们还担心乌老瞧不上我们这些粗人,没想到乌老这么慷慨仗义。”电工老边是金莲自治区逃难来的,活到现在自己主意也正,也有些技术,之前一直管雅克布叫老村长,管乌不图叫老乌,如今有一船物资打底,老乌也就成了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