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官爷。”沈新已经好一会儿跟秦宁说话没人回应了,他心里焦急,三两步就走出老远。
年轻卫兵脸红脖子粗,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大人命令怎么办?
年纪大一点的卫兵看见他这样,苦口婆心地劝道:“他俩能是什么威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老滑头,数你会躲懒。”年轻的卫兵还是愤愤不平。
还是年轻好啊,赵大叹了一口气,有句话他还没说,他也打过几年仗,知道那个男人眼神里全是杀意,再不放,他俩就可能见阎王了。
政令重要,还是命重要,等他到了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街道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紧闭门户,只有县衙一片灯火通明,离的老远似乎也能听到里面的歌声笑声。
沈新连走带跑到了仁心堂,他使劲拍门,边拍边喊:“黎大夫,救命啊。”
“黎大夫,救命啊。”
他叫了好一会儿,门拍的震天响,终于有人来开门了。
黎大夫嘟嘟囔囔道:“谁啊?这么晚了。”
沈新在门外说道:“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夫郎发热好几个时辰了,求你开开门。”
黎大夫顿了一下,才把门打开,沈新连忙闪了进去,往日难闻的药材味,沈新如今闻着格外安心。
仁心堂有一个专门的诊室,接收病的起不来床的病人,沈新把已经昏迷的秦宁放下,说:“不拘泥于价钱,给我们上最好用的药。”
“只要能治好。”
黎大夫正专心地把着脉,闻言他冷哼了一声,“区区发热用什么名贵药材,老夫几根针下去他就能退大半热,再辅以退热药就能好。”
沈新面色一喜,奉承了一句,“大夫医术高明,小生佩服不已。”
黎大夫已经打开针包,开始选穴施针了,沈新大气不敢出一下,等人出针后,他才问:“大夫,药材您抓好,教我怎么煮就行,今日辛苦大夫了。”
“当然是你熬。”黎大夫说,“我这把老骨头可熬不了夜。”
他按照大夫的说法,熬好药给秦宁喂了下去,秦宁退热了,沈新松了一口气。
但他又怕发热反复,又一寸不离地守了秦宁一夜,天亮才在床边小憩了一下。
沈新睡觉浅,床上有点动静他就醒了,见秦宁已经睁眼,沈新抓着他的手亲了一下,才问:“感觉怎么样?”
秦宁浑身瞬间僵硬,他都感觉不到身体的酸痛了,眼里闪过震惊。
相公刚刚是亲了他的手,秦宁看着他的手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多了,谢谢相公。”
这一下,他也看清沈新眼底的乌黑,心疼道:“你是不是一夜没睡?上来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往里挪了挪。
沈新凑到他耳边说:“我就不上去了,这房间没有门,外面的人随时都能进来,不太方便。”
秦宁脸色微红,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他和相公说的意思好像不一样。
秦宁要起身,沈新连忙制止道:“躺着吧,你得静养。”
秦宁耳朵通红,小声说:“我想去如厕。”
“我扶你去。”沈新面色沉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