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心头火起,拿起一把扇子打开便开始扇风降火。
楼轻霜视线落在那荷包之上。
能让乌陵云三跑了数月都护在手中的东西,多半是沈持意叮嘱过要好好保留的。
此物应当对太子殿下而言极为重要。
他伸手。95貮衣溜龄2巴叁
被堵住嘴的云三:“唔唔!”
被堵住嘴的乌陵:“唔唔!”
楼大人十分客气地说:“让两位受苦了,请见谅。楼某这就去看看殿下是否醒来,将此物转交与殿下,让殿下同二位相见,也好为你们松绑。”
他好似对包袱里的荷包没有一点兴趣,从周溢年手中拿回其中一把扇子,原模原样地收好包裹,进了密道。
周溢年:“……”
密道门合上的一瞬间。
楼轻霜在门后停下脚步。
他打开荷包。
里头只有两个东西——一个木雕,一张叠起来的信笺。
信笺有点眼熟,和他常用来写一些走形式装模作样的拜帖所用兰花笺似是一样的。
那木雕太过醒目,楼大人第一时间便下意识把木雕掏出来看。
“……?”
猴?
什么猴对太子殿下这么重要?
小殿下不属猴。
苍王府也没养猴。
楼轻霜愣了愣,边思索着边转动木雕细看。
而后看到了木雕后刻着三个字。
刻字的人刻得又用力又认真,每一笔都硬朗实在,轻重一致。
唯独刻得有些歪歪扭扭,楼轻霜细看了片刻,方才看清——
他神色蓦地一空。
他总是预料不到沈持意会做什么、会想什么。
一如现在。
一种陌生而又久违的暖流过心之感不知从何处浇灌而来。
陌生是因他鲜少有这样的感觉。
久违是因上一回如此,还是在去年烟州的画舫之上,发现回回邸报都不错过的苏涯其实并不爱看邸报。
他滞在密室门后许久。
久到他不用思考,在打开兰花信笺之前,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但楼轻霜又失算了。
信笺上的内容很早很早,早到裴贵妃假孕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