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意:“……”
楼轻霜似乎也被他害得没多么清醒。
他回屋睡的时候,楼轻霜也总是在一旁休息。他们两人一起吃了睡,睡了吃,寸步不离。
沈持意连毁了香囊的机会都没找到。
偏生他还不好说什么。这香吧……还是他自己点的。
太子殿下对被自己连累的楼大人有些愧疚,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死死地把真香囊藏在衣兜里,继续和楼大人同屋而眠。
一晃就是一旬。
太守府。
楼禀义听完下手的禀报,皱眉道:“这么久了,一点异样都没有?”
他先前估算着太子和楼轻霜应该已经混入榷城,该查到他这边来了,他便故意漏了点马脚,等着太子和楼轻霜查到。
太子肯定想早点办完差事安全无虞地回宫,多半会急得揪住所谓的线索不放。
楼禀义在线索所指之处设了陷阱,以此守株待兔,请君入瓮。
可是都快半个月过去了。
那位按理来说应该不怎么经事的太子殿下还是没有动静,极为沉得住气。
若是哪个不知道太子是奉了密旨稽查要事的人听了,恐怕还道太子是来榷城游山玩水,踏青闲游呢。
楼禀义负手踱步,思量半晌。
“……难不成他竟有如此先见之明,还未交手就料到一切,连查都不来查一下?”
“还是说他们已经查到了真正的线索,并不上套?”
“这样下去不行……”
“不行!”
“这样下去不行!”
沈持意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
他刚刚还谴责自己吃完饭又更衣上床的行为,这一刻却依然抵不住困意,往后一仰。
香囊还在他身上。
他更衣时,都会趁着楼轻霜背过身去,把香囊换到新的衣兜里。
但这样久了,前几日他每回上床入睡时还会看一眼,之后便只记得摸一摸,确认还在就行。
现在是浑然忘了留心,眨眼间就卷着被子睡着了。
本来坐在竹榻之上闭目休憩的男人陡然睁眼。
楼轻霜缓步走到床边,在床沿边上坐下。
他动作极为轻柔地抽出被小殿下卷到身下的被褥,毫无停顿,甚至不需要瞧上一眼,便轻车熟路地从沈持意的衣兜中,拿出了真的那枚香囊。
这一回,他没有再放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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