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话果然奏效,只过了一会,甘浔就主动开了门。
她低着头出来,飞快地掠过赵持筠,站在盥洗台前弯下腰,洗了把脸。
她说你用吧。
赵持筠不动,看见她睡裤上的褶皱,像在地上坐了很久,不用想也知道地上凉,她会冷。
赵持筠几乎喘不过气,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腰身。
很紧,用尽了力气,好像是做了被甘浔甩开的准备。
甘浔直起了腰,但没拒绝。
“倘若你想推开我,让我的尊严再落在地上,我也认了,谁让我惹你,到底是我不好。”
“你哭完有好受一些吗?”
甘浔用哭完后的声音说:“我没哭。”
赵持筠将脸贴在她的背上,“真的吗,那你转过头。”
甘浔擦干净脸,回头的时候两眼都是红的,快肿起来。
眸光很明亮地看着她,似乎在强装无事。
“嗯,是没哭,看来只是不想看我,被我轻薄。”
“方才抱歉,我不该……”
“不是那样。”
甘浔打断了她,不想听赵持筠这样跟她说话。
不要赵持筠的自尊在地上。
“我方才哪句话说得不好?”
甘浔摇了摇头,“没有,要谢谢你告诉我。”
“只是谢谢吗,你还不信我的话?认为我在框你。还是我的话对你而言没有意义,你只想要与我分开,不管她人跟我如何?若是后者,你说清楚,我不再来扰你惹你不快。”
赵持筠没有说气话。
她是真的怕。
“有意义。”甘浔说。
“李姝棠出现以后,你变得快乐,也更勤勉了,好像生活突然有了盼头。体检,学习,进行职业规划,参加各类活动。她对你的意义,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想过。”
“我认为我该放手。”
结果不是。
她于是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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