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怀疑这一点。
但是她不能阻止自己想到赵持筠看向对方的眼神。
复杂里透着无法言喻的喜悦与期待。
她又想到那回在公园里,赵持筠说似乎见到了一个熟人,那副怅然若失的表情,让甘浔暗自心疼与紧张。
当时甘浔还问过她,是谁,她没有说就是她的相府小姐。
甘浔在阳台上坐到了三点,终于觉得海风开始变冷,她又累又困,于是上床睡了一觉。
她没有定闹钟,认为赵持筠应该吃完晚饭再回来。
两个人这几个月都受苦了,经历了这么多的奇事,一定会有说不完的话。
只要赵持筠夜幕之前回来,都是人之常情。
甘浔也生出很恶劣的后悔,如果今天再多睡一会,不去餐厅就好了,错过就好了。
随即她就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好笑,李姝棠的身份应该不会住这个规格的酒店,她就是特意来找赵持筠的。
这些人都有通天的本领,从那天在机场听见名字开始,那边应该就开始查了,然后在她们最快乐的时候,抓住她们。
不由分说带走了甘浔的旅伴。
等赵持筠把她喊醒时,阳台外面的天色还没暗下去,但因为天气,天幕比昨天逊色很多。
她睡得又沉又懵,看见笑语盈盈的赵持筠坐在一旁,弯着腰轻声问她:“你睡了多久?消息也不回我。”
闻见她风衣里陌生的香气,甘浔清醒过来,“没看时间,我不知道。”
赵持筠笑得温柔,伸手将她眼睛附近的发丝拨到一旁,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跟脖子。
她才从外面回来,手指冷,嘴唇薄凉,甘浔有颤抖的冲动。想回应,赵持筠离开了。
赵持筠起身脱了外套,去挂起,又去盥洗台前洗了把脸,才走过来。
她情绪没有甘浔想象的雀跃,甘浔没办法安静,主动问她:“你们去哪聊的,怎么回来这么早,她都不请你吃饭吗?”
赵持筠说:“去了她下榻的酒店,离这里不远,她是要安排晚餐,还说让司机来接你过去。我告诉她,我们俩在旅行,我想跟你单独吃饭,就先回来了。”
甘浔有了一种慢慢活过来的感觉。
赵持筠道:“反正她也住在镜城,明天回去了,什么时候见都可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吃饭。”
甘浔半个人又沉下去。
“原来她叫李姝棠,名字好听,人也好看。”
赵持筠以前的眼光就很好,那个人的外形一点也挑不出错,但凡是个长得普通的,甘浔都会忍不住刻薄两句去雌竞。
赵持筠闻言淡淡笑了一下,坐在床旁的沙发里,“她在这里清爽多了,镜国的装扮在她身上反而拘束。”
像在点评一位熟悉的老友。
甘浔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今天很开心吧?”
赵持筠手机震动,低头回了消息,然后认真地看着甘浔,“他乡遇故知,自然是开心的。”
“那你有跟你的故知说,我们在恋爱吗?”
甘浔忍不住问她,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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