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甘浔提了新车。
并收到赵持筠天真的询问,这里的人会不会给车取名字。
“取啊,它这个款有专属的名字,是你选的。”
甘浔提醒说。
“又不是你起的,易主了,也不另起吗?”
甘浔笑得肩膀都在抖,“也可以,但我觉得没有很必要,跟以前你们的马不一样,它又不是活物,不需要喊,就像你没有给自行车取名字一样。”
空气里安静了一瞬。
甘浔警觉:“等等,你不会给你的车取名字了吧?”
赵持筠支支吾吾,一副很不想回答的样子,最后说:“没有。”
甘浔又改口说:“其实也有很多取的,还有人给扫地机器人取名字,很正常,自己的东西,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赵持筠却坚定:“真没有,你几时见我喊过?”
“哦哦,那也是。”
甘浔放下心,又忍不住交代:“不管取没取,不在外面喊都是明智的。”
“否则?”
“不太聪明的样子。”被赵持筠瞪了。
甘浔在地库租了车位,带着赵持筠坐在车里,把座椅调整到舒服的位置,一起看了半部没有看完的电影。
新车的味道跟赵持筠送她的车载香薰味融在一起,好闻又不好闻,但让人心情愉悦,营造出一隅高强磁场的空间。
12月室外温度不高,但地库很温暖,车里更暖。
赵持筠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毛衣,头发柔软地垂在肩上,像一件披肩。
面庞素净,但因为年轻和漂亮,自然天成的艳色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
让甘浔很想去拥抱。
车里动作不方便,她抱住的时候,赵持筠已经做好了准备,并在她脸侧吻了一口。
买车很好。
赵持筠想,如果甘浔早一些有车,她们第一次见面那天,甘浔就不会因为雨天骑车摔倒而受伤了。
当夜她们在说着什么,甘浔的头发擦得半干,往伤口涂药,那个药味清凉但是刺鼻。
甘浔不自觉地皱了眉,不过没有叫嚷着痛。
过了很久,她的伤口才彻底愈合,看不见受过伤的痕迹。
不过想到这,她又杞人忧天起来,开车若是伤着,只会更严重。
她心虚地看了眼甘浔。
没有把这么触霉头的话说出来,只是道:“往后注意行驶安全。”
一个好事情后面常常要跟着一个坏事情,许久不见的父亲出现在她的面前,以偶遇的姿态。
虽然有了车,甘浔今天还是坐地铁,还没走入地铁站,有车在道旁鸣笛,她停下看去,车窗放下来,里面的人是甘骅。
对她招招手。
甘浔犹豫了下,走过去,弯腰问,“有事?”